周明没有耽误,又给她扎上了吊瓶,他用神识看了,阑尾处已经不怎么红了,炎症比昨天好多了。
这次没给她小瓷瓶,多了也是浪费。
“大街上很热闹,你没出去啊。”
他看着点滴,故意跟阿布提起,只见他低着头,半晌也没接话,
“我要看着阿妈,她昨天差点死了。“
是啊,如果花哥没去叫他,人肯定会死的,阑尾炎一旦发展成腹膜炎,那是必死无疑的。
而昨天那种情况,离腹膜炎只差一步了。
“先生,我以前错了,以为你们大使馆都是坏人,”
自从发现,周明能听懂一些,这孩子的话也多了起来,
“你怎么不信花哥呢,他在里面工作很多年了,肯定了解情况,倒是那些白皮肤的,才不能全信,我今天还发现,他们竟然鼓动百姓反政府,如果没有政府,那不乱套了吗?”
周明故意说到,奇怪的是,阿布并没有立刻反驳,那天他可是最激进的。
“先生说的对,我不能随便相信别人,那天,他明明看到我阿妈病重,都没有帮我。”
看来,这件事伤他很深,到底是人命关天,还是自己的妈,没芥蒂才怪。
看着吊瓶打完,周明又号了一次脉,这次脉象很平稳,周明又拿出了一些口服的抗生素,
“这个再吃三天,才能彻底好了,记住,一定别忘了。”
他可不想过几天再复发了,其实阑尾发炎最好还是做手术。
他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跟他们告辞,阿布妈妈拿了一个袋子,硬是让儿子送给他,
“这是我们母子一点心意,请先生收下。”
他很着急,一嘟噜一嘟噜说了一大串,中心意思就这点,行吧,谁的心意都是心意,他也当之无愧。
回到使馆,老林也回来了,
“真是被你说着了,好些人游了一半就跑了,我看就是为了领那点粮食,”
“走了多少?够一半不?"
如果有一半铁粉,也是很麻烦的,那位领导日子难过呀。
”有个四分之一吧,最后稀稀拉拉的,连嘴巴都不怎么张了。那几个白人都气坏了,对着那些粮食指指点点。“
是啊,出了钱没达到预期效果,不着急才怪呢。
“那个阿布在家等你?他没去成,是不是很着急?”
“等我是真的,至于游行,我看他心也凉了,毕竟昨天那白皮太不靠谱,他妈都叫成那样了,人家还是拍拍屁股走了,一点忙都不帮,如果他愿意跟着到医院,八成手术都做了。”
白人在这里有很多特权。
两人正说着话,大使跑来了,昨天的事还是听花哥说的,知道他救了一条命,
“太好了,那个村子的人都是刺头,因为来要过几次东西,正好咱们也没了,就有很多意见,这次的事,跟他们肯定能缓和一些,”
因为离的很近,那个村的人大多在城里做些小买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