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傻羊在车头一个飞跃,没能跳过引擎盖,腿一被绊,一个扑街的姿势就从挡风玻璃前滑了过去。
车内的人都没怎么动,亦如当年荣克在北极雪橇屋内,面对屋外肆虐的暴风雪一般。
面对这种亦如大自然伟力一样的震撼场面,车内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没人有拉车门下去看看的想法,都被冻住了。
“我草,牛逼!”
“巴彦,这是鹿是羊?”
“黄羊。”
“这么多,野生的羊吧?”
“不是保护动物吧,巴彦,咱能打么?”
“十二月到八月底不让打,打了罚。”
“罚人,还是罚款?”
黄羊群都越过车队朝远处跑了,后厢的几人与蒙古牧民兼向导巴彦倒是叽叽喳喳的兴奋议论开了。
蒙古持枪就是简单登记一下就行,牧民更是家家有枪,登记都不需要,车上就有枪。
“别扯淡了。”
荣克扭头骂了句,“天都快黑了,去追羊?”
顿了顿,又舔了舔舌头,问巴彦,“黄羊好吃不?”
“不好吃,主要是打着玩。”
巴彦从开了的车厢门后露出了半个身子,“平常打也没事,草原上狍子,黄羊太多,要打一打才行,不然破坏草场。吃倒是没几个人喜欢吃,按我们蒙古人的狩猎习惯,也只取后大腿的。”
“只取后腿?”
大佬亨的光头冒了出来,挤过车门蹿上了驾驶座后排,好奇的问巴彦,“其他部位呢?不要了?”
“嗯。”
巴彦木讷的应道,“留在原地,留给狼吃,狼吃不饱,咬牛羊。”
“喝口水。”
荣克随手把自己的保温杯朝巴彦一递,“我们自产的有机茶,牛逼的一塌糊涂,喜欢喝送你点,车里装了不少。”
“好。”
巴彦答应一声,接过保温杯拧开喝了口,马上就是一咧嘴,“这么苦?”
“多喝几次,就不苦了。”
荣克又扔了颗烟给巴彦,笑道,“我是用来解渴提神的,放的有点多,回头放少点你再尝尝,就好喝了。”
“巴彦,你们家的肉,够我们这么多人吃么?”大佬亨在一旁问。
巴彦因为长期为乌兰巴托的中餐馆与中资机构和企业送牛羊肉,中文很溜。
一行人就是在一间朋友的中资矿业公司门口遇到的巴彦,当时的他刚骑着马进城,就是来问下月过节要送多少羊的。
没电话,就是骑马来问,一行人被巴彦拴马的风采倾倒,一攀谈,才临时想到人家里玩玩,顺便让巴彦充个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