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得还不错,闻欣想起那名义上的公公去世前是教师,把这能称之为信的纸收起来去看都有什么。
她看着都觉得不便宜,也没辜负好意,当晚排练后就是喝牛奶吃桃酥。
舍友戴亚男诧异道:“你还买牛奶了?”
大家出来打工不就是一分钱掰成两瓣花,现在一斤奶粉都要四块钱,够舍得的啊。
闻欣笑笑说:“我爱人买的。”
戴亚男了然道:“还是要结婚才有人疼啊。”
语气多少带点开玩笑。
闻欣却想着虞万支掏钱时的表情,觉得下回还是还给他的好。
这男人一沾上钱就没那么讨人喜欢,连漂亮眼睛都不够吸引人。
不过她也不会说不是,毕竟谁都希望别人觉得自己过得好。
她道:“是觉得我排练太累。”
这倒是真的,戴亚男上下打量她说:“你没觉得自己瘦很多?”
每天晚上蹦蹦跳跳仨小时,滴下来的汗说不好都有两斤重。
苦日子出身的人并不把瘦作为一件好事,相反还有点不健康的意思。
但闻欣觉得自己面色红润,左右看说:“跳操可能真的能健康美丽吧。”
她还需要哪里美?戴亚男道:“你可不能再漂亮了,留点给我们没结婚的吧。”
闻欣谦虚道:“大家都跟花一样。”
谁叫服装厂都是女工,那真是各有绽放之处,尤其是要参加比赛的九个人。
厂里对这件事还是挺重视的,特意给做的新衣服,虽然是长裤,但上半身都露出细腰来,还紧紧地勒着胸,看上去曲线勾人。
闻欣已经穿着练习好几天,还是没习惯,上台前都一直在外面罩着衣服。
本次比赛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在工业区大礼堂举办的初赛;二是在市工人体育馆的决赛,本市五个区都会各派十只队伍参加。
两场比赛只隔一天,都不对外售票,但虞万支还是有进去的方法。
他本来已经绕到大礼堂后台去,远远看着全是穿着清凉的女生,赶快又躲开,犹豫再三还是找个空位置坐下来,支着耳朵想得到点节目单的消息。
说实在的,要不是闻欣自己来前面打听敌情看到他,兴许都不会知道。
她蹑手蹑脚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场景多少有些昏暗,虞万支道:“下午正好有空。”
其实上班哪有没事做的,无非是看怎么想的而已。
闻欣便冲他笑笑,小声说:“我们是倒二,还很久呢。”
又推他一下说:“你往里坐一个。”
虞万支怕挡到后面的人,弯着腰挪动,闻见股香味说:“喷了什么?”
闻欣的脸猛地往前凑近说:“香水,还化妆了。”
她本来就没什么瑕疵的皮肤更加白净,眉毛细细描描绘出形状,两颊的红色有些过分,眼角还贴着细闪的亮片。
虞万支不由得道:“跟结婚那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