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强行压制下那些骨头缝里漫出来的战栗,她探出柔软的舌尖,小心翼翼舔。舐崔珏凉薄的唇瓣。
她没有什么亲吻的技巧,第一次与男人唇舌相织,也是被崔珏强迫的。
仔细回想起来,那种感觉真的称不上好,崔珏凶得很,像野狗,也像孤狼,遒劲的臂弯揽住她的腰,用一种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力道,将她压到案几上,为所欲为。
可现在,崔珏却静立不动,他的指节轻敲于苏梨的后腰,一下又一下,懒倦中带点散漫,似乎在等待她开窍。
苏梨莫名觉得,此时的崔珏好似在享受她的亲近,他的眉梢微挑,眼尾染红,神态竟有些放松,甚至带点渴念。
苏梨心慌意乱,舔吻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可下一刻,崔珏却微微抿唇,将苏梨的舌尖卷进唇腔,他绞上她的丁香小舌,唇齿动作极大,用力极重,几乎舐到苏梨舌根底下鼓噪的青筋脉络。
可崔珏血气上涌,气息滚沸,唇瓣也渐渐变得柔软。
一种太过深切的痒意,冷不丁从苏梨的尾椎蔓延上来,直窜向后脑勺。
她整个人都变得木了,脑袋酥酥麻麻,迟迟钝钝,发丝难以抑制地根根冒起,整片后颈都冒起凉气。
苏梨口中的津唾与呼吸都被崔珏掠夺一空,她的眼角湿润,腿软到几乎站不住,偏这时候,崔珏伸出结实的臂骨,揽住她腿弯,单臂将她抱进草木香气极浓的怀抱中。
崔珏眼神微暗,他一手捞起苏梨的腿骨,另一手掐住她的脸,逼她承受这个热切的吻。
苏梨杏眸圆瞪,她抵抗不了崔珏的进犯。
男人的舌尖湿。滑,她被他吃得好深,张嘴接受崔珏的吮。吻时,下巴骨头都要发酸胀痛。
许久之后,这个吻才堪堪算是结束。
苏梨的手指缝里都是热汗,她揪乱了崔珏的衣襟,气喘吁吁。
苏梨用舌尖舔了舔,发现嘴角留有崔珏的齿痕,心中不免暗骂,他果然是属狗的。
但隐约间,苏梨又有点明白了崔珏不杀她的原因。
或许是她的身体,令崔珏满意,才让他如此舍不得痛下杀手。
苏梨小声:“君、君侯,我已依言照做,你能不能让我去见一见祖母?”
崔珏抬指,轻轻抿去她嘴角上的湿润水光,“苏梨,倘若你再骗我,我定会杀了你。”
苏梨听他语气松动,连连摇头:“不敢不敢,我已经见识过君侯通天的手段,往后自当专心侍奉君侯,绝无二心。”
似是夸赞苏梨的听话,崔珏又捏过她的下颌,温热的唇舌,就此裹缠上苏梨白嫩的耳垂。
在腻着的含混水声中,男人低声道:“既如此,便让卫知言与你同行。顺道给你祖母带去几箱茶果喜饼,并十几抬金银瓷器,此为赠予苏家的纳妾彩礼……亦算我亲自将你从苏家迎进后宅。”
苏梨自知此时不能忤逆崔珏的意思,她轻轻咬住下唇,乖顺地道了句:“好。”
只要保下祖母和秋桂,与崔珏虚与委蛇一段时日,她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