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何氏作怪,否则过继的事早就成了。
“老夫人去得突然,还请节哀,”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请各位暂且回避,容我为老夫人整理仪容。”
老夫人感到一阵寒意窜上脊背。
不,不要,她还能听见,她还没死。
“祖母生前最喜这件绣金线的袄子。”
曲凌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近在咫尺,“就用这件吧。”
老夫人心中咒骂。
那件袄子,她嫌俗气,从来不穿,她什么时候喜欢了。
这一切都是精心计划的。
假死药、早已备好的棺材、迅速赶来的入殓师。
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不给她留半分生机。
恐惧淹没了她。
曲凌是想将她钉死在棺材里活活憋死。
又不知过了多久。
老夫人感到自己被抬起,然后落入一个狭小的空间。
棺材!
她被放进了棺材!
绝望之情油然而生。
木头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上头熏了名贵的檀香,本该安神,此刻却令她窒息。
“钉棺吧。”
是曲裎下令。
不可以,老夫人用尽全部意志力想要尖叫,无济于事。
她听见锤子敲击钉子的声音,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的心脏上。
她几乎要疯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且慢。”
是老夫人十分熟悉的声音,她二儿子曲裕。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裕儿回来了,她还有救。
老夫人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棺材旁。
她能想象曲裕此刻的样子,风尘仆仆,震惊与悲痛。
“二叔既已到京城,为何住客栈不入城?”曲凌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