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培训,陆陆续续便有人被派出去支教了,因为有导生的职责在,409寝室批了很多的假条,看着一个个走向不同地方去学习的人,观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后来,忍足也被派出去了,也算如他所愿和由美子学姐派在一起。
而留下来的几位每天都会被切原问上三遍:「忍足学长回来了么。」这其中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也都不戳破耐心的回答。
上次的支教培训最后是有考试的,传言考试没合格的同学或者是有特殊情况的同学是不会被派出去的,十一月中旬忍足走了后,十二月初又送走了不二和赤泽。409寝室恍然变得空荡荡的了。
赤泽一走,导生的事情也全都压在了观月的身上。他与系部学生会的接触也扩大开来。因此观月没少气受。
快到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忍足在镇上找了个公用电话打回寝室哭诉,说他在的地方是如何如何的恶劣,那山区连信号都没有之类,观月和幸村轮流和他说了几分钟,最后轮到迹部,那小子却只听到迹部的声音就挂了线,稍后便听到门外向日的声音:「餵?啊,侑士啊,我?我挺好的啊…」
向日还没说完,迹部大力拉开门劈手夺过向日的手机,「忍足侑士,你居然敢挂本大爷的电话!骨头硬,皮痒了是吧!说,你他妈在那边是不是快死了,要本大爷给你准备棺木?」
迹部声音挺大,就是对方已经挂线很久,电话裏就只有「嘟嘟」回声。
「那个,迹部,侑士说他还要赶回山上去,不能…」
「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这会子,想是被气的不轻吧。观月看向幸村,「早先应该让他先接电话的。」
「可不是。」
事情本来是这样过了,却不知道切原是从哪听到的消息说忍足来了电话便在门口蹲点似的等他回来,前几天大家都忍了,后来幸村实在看不下去就把这小子给叫进屋裏,和他说了好一大通话,可那小孩就是死脑筋的,说着一定要等忍足回来。
幸村没办法,只得让他等。后来,等到的不是忍足而是真田,真田手裏捧着考勤表,脸色不是一般的黑,看见切原的时候脸上更是黑了几层。
「真田学长。」
「你这个星期都干什么去了!」
「我。」切原不说话,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子。
「旷课,迟到,早退,上课註意力差。这几样你都占齐了,居然还没参加考试!」
「真田学长……忍足学长什么时候回来!」
真田被这小子突然的一句给震到,他还真是不一般的执着啊。
「是男人就直接问!」
切原似乎是在犹豫,表情挣扎着说不出的可怜,幸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立马抬头,「由美子学姐什么时候回来!」
「你现在要做的是追女生吗!?」
「可是…我就是想…我要和忍足学长决斗!」
观月和手冢进门恰巧听到这句豪言壮语,不得不说,这个切原某一方面还真是值得人钦佩的。观月放了书问幸村发生什么事情,在得知后,作为学习部长的观月接过真田手裏的考勤表认真看起来。
「这旷课挺严重的,末考的平时分都得被扣光了吧。」收了表,「你说你要和忍足决斗,为了由美子学姐吗?」
「嗯。」
「可是你是一定赢不了忍足的。」
「他哪有那么厉害,他追学姐的时候不就是在迎新晚会弹了吉他嘛,我也会!」
「不光是这样啊。」观月笑瞇瞇的,他和切原长的本来就像,再这样一凑近教导似的说话,更像是哥哥教育弟弟了,「忍足去年拿了二等奖学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