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幼崽怎么可能会是小猫米米。
但感觉是一种捉摸不透的东西,明明他觉得这很荒唐,感觉却又在说这合理。
被圆溜溜的琥珀色眸子注视,被软软的声音唤爸爸,代入某只小猫完全没有任何违和感。
以前他也会在某只小猫高高竖着尾巴从他腿边蹭过,口中“喵喵”两声叫唤的时候兴致冲冲地对景致说:“米米在叫爸爸。”
“你是怎么遇见他的?”蒋随风开始求证。
即便再荒唐,他也不想随随便便就给景致打上精神失常的标签。
景致当即将捡到小幼崽的经过简明扼要地告诉给了他。
蒋随风边听,边捏了捏景致怀里小幼崽的脸颊和小手。
软软的。
他一直是喜欢孩子的,不过对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执念,曾经的他想过,如果景致愿意的话,他们可以一起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他们毕竟不是男女配对的家庭,难免担心领养的孩子因为有两个爸爸而受到外界的恶意。
后来,他们有了米米,他们的小猫孩。
那是一段很幸福很幸福的时光,偶尔的争吵也只是稳定感情的催化剂。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这个小家伙就是米米。
甚至,脑中滋生了“就算他不是米米,只要景致相信,那他也愿意相信”的念头。
只是一份心理慰藉。
一份被需要的心理慰藉。
被捏了捏脸和小手,景米米再也忍不住,直接扑进了蒋随风的怀里。
大爸爸的力气更大,肩膀也更宽,小猫米米以前总喜欢趁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沿着沙发的靠背来到他的肩上,爪爪踩上去,用小脸贴贴他。
有时候出门,大爸爸也会将小猫米米驮在肩上,大爸爸的肩很宽,肩上的视野好极了,安全感满满。
听着小爸爸对自己之前“异常”行为的讲述,景米米忽然灵机一动。
他虽然不能亲口承认自己就是小猫米米,但他可以做一些让爸爸们觉得熟悉的举动。
比如最开始的翘起小屁股、小手埋猫砂、学猫叫等。
他也要努力让大爸爸相信自己就是他们的小猫米米!
他不是只笨蛋小猫,他的小脑瓜子机灵得很。
说干就干。
景致巧妙掩饰了自己的胃病住院,正讲到出院准备去福利院,便见窝在蒋随风怀里的米米忽然站起身,往蒋随风的背上爬去,声音不免顿了一下。
蒋随风也是一怔,很快,小幼崽便趴上了他的肩。
……
白英带着午餐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个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将米米扛在肩上满病房溜达的画面。
米米特别开心——很少有小孩子能拒绝这样的游戏。
白英以前也有一个孩子,孩子很小的时候丈夫也总是这样将他扛在肩上玩儿,但后来孩子忽然检测出了罕见的基因病,无法疗愈,倾尽家财最后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和丈夫都有些没办法从这段阴影里走出来,没有再要新的孩子,这些年来一直在工作还孩子治疗期间借的债。
去年债终于还得差不多了,她便辞了原本的工作,来了儿童福利院工作,想为更多可怜的孩子做些什么。
看着这一幕,白英忽然又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了。
察觉到她的出现,病房内的三人都停下了动作,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白英突然有几分打破温馨氛围的懊恼,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走进的动作,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