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浑身轻松地走在回旅馆的路上,明日,他即将告别这短暂停留的港岛,告别地下交通站的程大姐,吕培新,童老板,老齐等同志,回到阔别多日的上海,回到阔别多日的校园。
至于约翰回不回,则不在他的考虑之列,约翰有约翰的事,他相信,会在上海碰面的。
小安已经决定,为了木匠的安全,他准备把木匠易容成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完全跟他不像的另外一个人,哪怕遇到敌人盘查,也保证他们认不出木匠的真实身份来。
至于自己,随便改变一下模样就行,毕竟,认识他的人不多,尤其是苏区长的手下。
离旅馆还有一条街,小安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他这边跑来,脚步很急,像是有事,这个时候,由不得小安不心生警惕。
小安把一粒骰子扣在手里,准备随时出手,可是,那脚步声在前边不远处却停了下来,随即传来喊救命的声音。
是个男声,听声音应该不多大。
但是,救命声只喊了两声,随即就戛然而止,显然,被人捂住了嘴,或者被制住了,没办法求救。
小安想起苗大爷他们的教诲。
简单说就是江湖道义。
小安不想管也得管了,甭管什么原因,他得去看看。于是,他疾步上前,就在拐角不远,他看到两个人抬着一个不断挣扎的麻袋往回走,在他们身后,一个人一手抱着两根棍子,一手拎着一根棍子紧紧跟着。
绑匪。
问题这绑匪也太猖狂了,敢在闹市绑票,丝毫不顾及周边的住户。
可是,不知是因为夜深人静还是胆小怕事,总之,没有一家的灯亮起,也没有一人出声呵斥,全都跟周围环境一样陷入了沉默。
其实,小安也理解,这黑天半夜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没事找事,没把人救出来,再把自己搭进去,更何况跟自己没关系,犯不上,这事归警察管。
小安脚上加力,根本没费什么劲就追了上去。
别管这伙人是什么人,何种帮派,小安已经决定,这事他管定了。在他心中,黑天半夜的把人打晕装进麻袋里掠走,肯定是绑匪,既然是绑匪,那就不能放过他们,先救下麻袋里的人再说。
前边的三个人,丝毫没感觉后边有人,或者是感觉到了,根本没当回事,毕竟,他们好几个人,一般人还真的不敢多管闲事。
小安快如闪电,然后以手作刀,径直向走在最后边这人脖颈砍去。
这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歪倒了,在倒下之前,他只一个感觉,不知什么玩意打了我的脖颈。
小安及时扶住他,接住他手中掉落的木棒,然后又轻轻的放倒在地,这动作在顷刻之间,却一气呵成,根本没发出一丝的声响。
前边俩抬着麻包的大汉并未发现他们的同伙已经被小安给干倒,俩人只顾抬着这人往前走,因为麻袋里的人不停地挣扎,导致这俩大汉气喘吁吁,必须用力抱着才能不被麻袋里的人挣脱。
小安一个健步追上去,对付这样的莽汉,根本不用费力,上去就是一手刀,如法炮制砍在后边这大汉的脖颈上。
大汉闷哼一声,随即就丢下了手中的麻袋。
后边的人一松手,手中的麻袋就脱手了,这一脱手,当即就把前边的人带了个后仰,前边的人刚要回头责骂,就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上挨了重重一击,然后就歪倒在地了。
三招干倒三个毛贼,小安就笑了,就你们这身手,也敢吃这碗饭。
麻袋里的人估计没料到会把他掼在地上,他双腿不停地乱蹬,一脚蹬在了后边的大汉身上,这让他感觉到了异常,随即就停下了。
没听到声音,却把他掼到了地上,只要脑子没坏,也知道有事,而且对自己有利的事,要知道方才他可是挣扎了好久,也没挣脱他们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