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看着一件稀世罕有的珠宝。男人香肠一样的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戒指,他对万俟安招招手。
万俟安还记得她是怎么躺到那张奢华的大床上,她光洁□的肌肤被男人一一审视,当她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她不再是街头站街的妓****和小偷,她的臀后被人纹上了一只黑色的蝎子。
“蝎子是很厉害的小虫子,它会一直很安静的蛰伏着,甚至让你不记得它的存在,但是只要出手,就必定有闪电般迅速,一击致命的狠毒。”
“蝎子没有互爱性,天生就是要残杀同类的。”
“你看,这黑色的蝎子多美丽,是不是,很像你?”
万俟安胃里一阵天翻地覆,她扶着路牙跪在地上吐得一阵天翻地覆,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方手帕,很旧,但还算干净,她泪眼朦胧的抬起脸,一个已经算不上年轻的妓****正蹲在她旁边,浑身发抖的递出手帕。
好吧,当然,纸巾是消耗品,而手帕,用来擦脸的话比纸巾实用得多。
她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这个城市中最底层的生活境况是怎么样的,她很清楚。
那女人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也会……也可以……伺候女人的……”
万俟安笑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她抬手让那女人把她扶起来,举手投足中那种习惯于被人照顾和伺候的贵气依然固执的不肯消散。
她跟那个女人回了她住的地方,女人开始宽衣解带,但是万俟安一头歪在那张小床上闷头睡去。
就算有人这时候把她杀了,她也认了。
圣诞节,呵……今天,她十六岁了。
与枪为敌(GL)最新章节列表 旧事
丁一一的母亲被抢救回来,但是丁一一身为她的女儿也脱不了干系,随后赶来的警察直接把她带走讯问。
丁一一没什么可隐瞒的,老老实实知道什么就说了什么,可是警方对于她“后来搬家了妈妈就没有再找到过’‘突然出现而且刚好堵在她回家的小路上’‘不知道近况’等等说法表示很怀疑。同时,丁一一十四岁起独自生活,和母亲七年未曾联络,但是无人可以证明这一点。另外,虽然她有X大学音乐学院学生的身份证明,但是她既没有在学校里的寄宿证明,又不能讲清她的固定住址,只说是暂住在朋友家里,警方方面则根本找不到她所说的万俟安这个人的任何档案资料,这更引起警方怀疑。丁一一被依法扣留了二十四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后什么也没问出来,警方只能放她回医院照顾母亲。
出了警察局丁一一也暗自疑惑,万俟安家和自己以前住的地方隔了小半个城不说,她以前租住的地方是远离繁华的旧城区,房子老旧便宜,大多都是些打工的外地人或者没钱的学生租住在那里。而万俟安住的地方堪称是住宅的黄金路段,就在商圈的背后,却又被周围的房子所包围,大片的绿化带结合地形将那里隔离出来,俨然是闹中取静的大隐于市之处,那价格往往能吓得半打工薪阶层心脏病突发。
如此离谱的差距,要说是碰巧遇上也太不可靠了吧?母亲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处的?
甚至于,她是怎么知道她下班会走那条小路的?简直就像……有人在故意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她,并且有意识的指使她来找丁一一一样。
丁一一想起那两个神色奇怪的男人,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可是,那个人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
万俟安和简单东晨带着人趁夜潜出了危险地带,他们离开丛林在草原上开始了艰难的跋涉,平坦辽阔的草原上视野极好,这意味着如果有敌人他们能第一时间发现,而如果有敌人……他们也将第一时间被发现。
简单和东晨依旧和大部队保持着距离,担任着警戒的责任。
“星空真漂亮啊……”东晨没什么危机感的感叹着,甚至仰起头去看星星了。
简单觉得有巨大的疏离感在两人之间蔓延,以前的东晨……虽然狂傲不羁,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东晨……”她闷闷的叫道,东晨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用力,猝不及防间简单眼中一片天旋地转,再回神人已经落到东晨怀里。“你对我还是那么没有防备啊……”东晨说话的热气吹在耳畔,简单却没有反抗,似乎很久之前,她是很习惯的。
“你说过……两个相互搭档的狙击手之间,要有绝对的信任和默契。”她仰头躺在东晨怀里,也许那语气略略有些怀念。“是啊……”东晨用鼻尖漫不经心的蹭着简单的耳垂,简单怕痒一样缩起一边肩膀,耳垂慢慢变红。东晨喃喃的说:“还有什么?你还记得什么?”
“你说……狙击手是两个人,因为孤胆英雄送死的机会永远大于顺利完成任务。”
“你说……你说……”简单声音颤抖,东晨的唇微微张开,把简单的耳垂含进去,因为被盖在头发以下,那大概是简单脸上她唯一能下嘴的地方。简单的话断断续续,却还坚持说下去:“你说……狙击手和杀手不同的地方是,杀手夺取人的生命,而狙击手……夺取一场战争的胜利。”
“杀手以杀人为目的,狙击手以胜利为目的……如果……是为了最后的结果,可以不用固守规则。”
“你说过……相互搭档的狙击手之间,不可以有背叛……就像……观瞄手把心脏贴在狙击手的背上……用身体给狙击手架设射击平台……”
“你说……你会作我的眼睛……”
“你承诺过……为我……”
她的话没说完,东晨突然把她翻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不要说了。”她解开简单的领口,把脸埋进简单的锁骨上。那里面没有干燥的草原的味道,没有潮湿的丛林,没有硝烟味,没有金属味,只有属于简单的,带着生命力的散发着热度的味道。东晨把她抱住就不想撒手。
“你不是想知道吗?三年前……”
简单被提醒了,她挣扎着从东晨怀里脱出:“你没有死。为什么?”
三年前这个人是怎么倒在自己面前,直到现在想起来,简单都会觉得胸口被一块重石压住,就要将她压死了。
简单十七岁入伍,先是被分入了应急作战机动部队第十三集团军,在这支曾有着赫赫威名的野战部队中锻炼了两年,第二年结束的时候被选入特种部队成为一名侦察兵。之后在完成特种兵训练营的训练之后转到了海军陆战队,再跟着身份特殊的东晨又转回了特种部队。二十二岁那年她跟着东晨退伍离开军队,在当时战火纷飞的BA基斯坦,接了她作为雇佣兵的第一次任务。
那之后她一直跟着东晨东奔西跑,渐渐的跑出了名气,国际上都知道有这么个狙击手组合,不管是狙击手还是观瞄手都有着让人叹服的本事。可是,南苏丹的战场上,她们遭遇了另一组狙击手。
她们当时已经到达了预先选定的FFT,架好了防御工事,趴在原地等待要狙杀的目标任务——一位政治首脑出现。可是当简单的子弹射入那脑满肥肠的首脑的脑子里的时候,东晨突然发现,她们的目标被调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