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苏寻身后,看着苏寻开心,给苏寻背黑锅,被苏寻恶整,给苏寻……弹一首卡农。她都做了啊,是你,自己不懂罢了……
那晚苏青弹琴到很晚,一曲卡农反反复复最后竟然声嘶力竭,杜鹃啼血一般的悲拗,苏寻撞开门进来,不由分说就把门锁了,一把将她压在钢琴上,琴键被压得发出巨大的悲鸣,可是苏寻不管不顾粗鲁的扯开苏青的衣服:“不管别人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也不会反抗是不是?”她嘴里喷出酒气,苏青对她笑了,时钟走到十二点,那一刻她十六岁,扬起嘴角像颗藤蔓一样妖娆:“不是。”
她轻轻推开苏寻,把那些被苏寻扯得乱七八糟,搅成一团的衣服理好,解开,从身上一件件脱下来。
月光照在她苍白瘦弱的身体上,她平静的合上琴盖,然后回身重新坐上去,面对她的姐姐:“只有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也不会反抗。”
那晚的苏寻是真的醉了,醉得分不清现实与梦境,醉得一塌糊涂毫无克制能力,醉得只愿天亮之前世界末日。但是她其实没有喝太多的酒,醉了她的,是苏青的眼泪。
第二日醒来时苏寻在自己房间里,穿着睡衣,整整齐齐。起来一问,苏青已经上了去波兰的飞机。
指缝间还残留了一点点红褐色的血迹,苏寻不是什么一喝酒就什么也不记得的白痴,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昨晚做得多狂乱,毫不顾忌苏青才十六岁,她几乎是想要把人弄死一样的拼命从她身上榨取。
一直到天亮,到最后自己都累到睡着了,这样的苏青,怎么去什么波兰参加什么见鬼的钢琴比赛啊!
然而苏青还是赢了,不仅是华沙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得主,还刷新了最年轻的冠军纪录,她发着高烧从舞台上下来,几乎是一离开会场就被送进了医院,但是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烧,还会有发炎的症状。她被提前送回来,苏寻等在门口,她一下车就被姐姐一把抱起来抱回屋里。
苏寻门一关就脱掉她的衣服,她那晚太粗鲁,太过分,她根本不知道苏青第二天要去参加什么比赛!
她咬咬牙很想说一句对不起,但是苏青拉着她的手,已经睡着了。
苏青终于完全康复的那天,苏寻拉她去琴房,二十多年她只寥寥来过几次,生涩的坐在琴凳上,她面色尴尬的用不标准的手法弹一首卡农,苏青笑着听,听完之后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苏寻和苏青的故事还没完,但是放心下一章是丁一一和万俟安(八 度吧
孽畜回家了
又一次在满目的阳光下睁开眼,丁一一差点脑袋当机,逐渐恢复的身体给视力提供了更好的基础,一眼望出去……
满目奢华炫目的金红色,高得令人觉得空旷的高顶上每一个角落都填满了精致的雕花和壁画,淡淡的暖色纹饰装饰着远处的转角,四壁的柱子边挂着绒布的帷幔,猩红色和金色的椅子和绣着精美华丽花纹的地毯夺人眼球。
墙上挂着装饰的油画,垂挂而下的水晶灯琳琅满目,古老的式样充满了厚重的历史感。角落里枝枝蔓蔓的立灯,墙壁上镂空的壁灯,都在光亮的阳光里闪耀出光芒。
丁一一抬眼看出大到不可思议的落地窗——那尖顶的窗户足有三四个她那么高,看出去是一片影影错错的高塔尖顶,灰蓝色的顶以外是湛蓝广阔的天空,高塔上飘扬着金红色的旗帜,那纹饰让丁一一觉得有些眼熟。
她从床上坐起来——绝对超过queen size还多的大床,和万俟安家里的一样有着四根高高的床柱,雕成了神话传说中的神奇生物,重重叠叠的帷幕一层套一层,金色的穗子贴着实木垂下。仿佛云朵一样柔软的枕头和被子,还有大大的床,她掀开被子,只穿着一身半透明的连身裙,踩在地毯上。
柔软的地毯的绒毛从趾缝间钻出来,那触感好得令人心情愉悦,她撑起虚弱的身体走到窗边——对于她现在的身体而言,这是一段相当长的距离,尤其是在这间房间里。放置着猩红坐垫的金色长椅背后的落地窗中印出童话中的场景。
高高伫立的高塔,雄伟的城堡和宫殿,灰色的墙,蓝灰色的顶,脚下绿草如茵,头顶湛蓝万里无云。金红的旗帜分割开视野,远处的灌木丛连接成一副美丽的画面,穿着18世纪般庄重服饰的卫兵们挎着长剑立于道路两旁。
似乎一梦之间变成了懵懂无知的爱丽丝,这只在童话中出现的景象就这么出现眼前,由不得丁一一不傻眼。而房间里传来轻响,双扇大门打开,一个王子走进来。
一身纯白的正装,立领,带金色穗子的肩章,金闪闪的扣子和猩红的腰封,笔挺的长裤下白色的鞋子,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正放在门把手上,王子高贵的金发与背景交相辉映,温柔的蓝眼睛含着笑意。丁一一看着她走过来,每一步都高贵优雅,身体挺直,仪容完美,皇家无上的威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却倾身吐出一个中文的音节:“一一。”
丁一一傻在原地,根本不敢伸出手去触碰眼前梦幻不实的景象,直到王子褪下手套抓住她的手:“一一?”她蓝灰色的眼里泄露出担心,那双樱花色的唇吻上丁一一的额头,阳光从窗边倾泻而下,英俊无双的王子低头亲吻赤脚的公主,美得像一幅收入史册的油画。
“万俟安……你是公主吧?”丁一一拍开那人不安分的伸入衣服里的狼爪子,真实感终于回来了:“你告诉我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该穿一身裙子什么的吗?这地方又是怎么回事?你你你……你篡位了吗?你把我弄到哪里来了啊?”
“喂……你在想些什么啊?”万俟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惊慌的女孩:“这里是我的寝宫啊,原本是我母亲的第一公主府,现在是我的了,你在x国啊,我们前天到的,不记得了吗?”
“啊……”记忆一点一点迟钝的回归,似乎自己的确是在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之后才降落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的,可是前天她一路发烧,昏昏沉沉的被万俟安抱着睡觉,下飞机时又是晚上,她哪里分辨的清啊?所以话说回来:“你根本就没问过我要不要来这里嘛!”
“为什么不来?跟我回家不好吗?”金毛的(伪)王子殿下问得很无辜,丁一一翻个白眼想都不想一巴掌就飞了上去:“白痴!这是你家,为什么我要跟过来,你随便找间医院把我扔掉不好吗?”
“那怎么行!”或许是挨巴掌已经挨成了习惯,万俟安脑袋偏了一偏又转回来,没有半点不适,倒是门口两声压得低低的惊呼,两人侧头过去一看,两个穿着制式裙装的少女立在门边捂住嘴,惊疑不定的看着丁一一还按在万俟安脸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