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脸上立马露出?不屑和鄙夷,下巴微抬,甚至带着几分?傲慢。
“她说她以前是在夜总会扫地的,切~谁信啊,她就是当?妓女的,靠陪男人睡觉挣钱,不过她死了?之后,就没人再提这事了?。”
“林培忠说是去外地打工,其实他就是去拉皮条了?,给别人介绍妓女,他跟秦芳应该就是这么认识的。”
她撇嘴讥笑?,“一个皮条子,一个妓女,绝配。”
几人听得愕然。
谁是没想?到会是这种走向。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嘉追问:“在镇上,有?……”
斟酌了?下用词,“继续干老?本行,做生意吗?”
“二十多年前回来的,具体记不清了?。”李秀琴说:“那会儿林柔都两三岁了?,回来之后,林培忠就去学干木工。”
说到这,李秀琴原本刻薄的脸都揪在一起?。
“林柔让你查这个干什?么?林培忠对她又不好。”
沈嘉脸色微绷,问:“怎么不好?”
李秀琴:“林培忠很重男轻女的,林柔小时候没少挨打,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
沈嘉闻言,惊愕瞠目,心尖抽疼了?下,呼吸本能地放缓。
李秀琴继续道:“林培忠只宝贝他那个儿子,当?年还特意在饭店摆了?几桌,给他儿子办满月酒呢。”
虽然两家不来往,但李秀琴经常暗戳戳跑过去打探,较劲似的,一门心思想?把对方比下去。
“不过他那个儿子确实不错,脾气好,见人就笑?,跟他一点也不像。”李秀琴叹了?口气,“死了?还挺可惜的。”
“林培忠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沈嘉问:“比如那几天有?没有?特别异常的事情?”
李秀琴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们也是听说人死了?才赶过去的。”
“只看见一个骨灰盒,林柔说秦芳回娘家了?,听见消息急着赶回来,不小心掉河里淹死了?。”
“秦芳就是一个穷山沟里的,哪有?什?么娘家,估计是知?道林培忠死了?,吓跑的。”
“她当?时还怀着孕呢,都六个多月了?。”
说着她笑?起?来,“我看啊,八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林培忠的,所?以才着急忙慌地跑了?。”
“淹死了?,也是她的报应。”
听她一连串地说完。
沈嘉眉心紧拢,一时无话。
“起?开!”李秀琴伸手推开陈韬,走过去把电饭锅内胆放在小板凳上,拿起?靠墙的大扫把,开始打扫门口的鸡屎。
“让让,都让让。”她吆喝着,故意往沈嘉那边扫。
沈嘉不得不往后退。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还不走?”她不悦地瞪着眼,“我可不管饭啊。”
沈嘉稳住脚,挑着重点问:“你刚才说,林柔小时候经常被?林培忠打,秦芳不管吗?”
“管个屁。”李秀琴又露出?鄙夷地笑?,“她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谁知?道是不是出?去会野男人的。”
“你知?道她在外面有?野男人?”沈嘉立马追问:“谁?”
李秀琴怒:“我怎么知?道?她外面有?野男人还能跟我说呀,神经。”
沈嘉紧盯着她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没看出?撒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