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程进行的太过顺利,还是——
紧闭的大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的人对上原知意的目光,露出无奈的目光,仿佛也是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太过叫人无言以对:
“他的体内有两种信息素,24小时内被标记过,无法继续进行手术,否则他一定会死。”
“怎么可能?!”
原知意站直了身体,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不在发情期,怎么会被临时标记?”
她设想了过程中会出现的无数种意外,完全没想过会在这个最基础的地方出意外。
她甚至提前问过原知信——
在原知信说他要借住过去的时候,就告诉过他如果赶上特殊时候,他留在那里太过多余。
然后原知信就回复说他问了小林哥哥,说才过去不久,所以让他不用担心这个。
就算是剔除这个原因,无论是从霍世禛的行事风格来看,他不该是会随便对O进行标记的性格,还是一路上过来,她也完全没从林观棠的身上闻到属于alpha的信息素,也没有从林观棠的后颈看到有被咬过的痕……
原知意飞速转动的思绪,在看到那片从林观棠脖颈处揭下来的透明贴纸后戛然而止。
***
霍世禛没随便标记omega的习惯,林观棠更没适应叫人频繁咬自己的脖颈。
仅仅是从本能上来讲,把自己的脖子伸给别人咬,也还是很挑战自我防护能力的。
更何况短期内被频繁标记,就算是临时标记,也会很容易让人对做出标记的一方产生依赖感。
但是——
清晨出门前,还是做了这件事情。
“我已经大概能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林观棠直接走到书房桌子前,已然很习惯的侧身依靠在桌沿旁边,将自己找到的线索摊开在霍世禛面前,然后把自己所有的推论说出来,最后总结说:
“接下来,只需要去找周春雨确认他和原知意之间有无交易,然后再去复查现场,很快就能把整件事都搞明白,还你一个清白。”
他说的滔滔不绝,霍世禛却没什么太多要恢复清白的激动感。
相比起来,他倒是更在意林观棠的态度变化——似乎从那一天“摊牌”之后,林观棠对自己的态度,就以很快的速度变得相当随意了。
之前林观棠和自己在一起,态度都还有些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无视他的忙碌,随时随地的过来骚扰他了。
虽然本来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锁事,以及某地发生什么意外,让他赶快去救场之类的,完全没想动身的兴趣。
霍世禛一心二用,一边敷衍各路问候,一边听林观棠绘声绘色的讲述,视线在他找出来有关那项废弃多年的计划线索上多停留了几秒钟,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他能找到这个。
但也并没就此发表太多意见,只是在林观棠结束说辞后,开口祝他行程顺利。
搞得好像和他自己完全没关系一样。
林观棠伸出手指,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
“就这样?难道你就没其他什么想说的吗,我找出的凶手可是原氏自己人,你也不怕我和他们当庭对质的时候被灭口啊。”
“所以——”
霍世禛接受他似乎不满的情绪,思索后回答:
“给你一个临时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