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出一口气:“世界是个巨大的滑稽剧。”
唯一的成年人还不在。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纪鸣桦一推门,就被乱成一锅粥的大厅震撼在当场,他愣了两秒才想起来厉声呵斥,“还不放开!”
维克多倔强扭头:“凭什么?知道头发对搞科研的有多珍贵的?”
军人咬牙切齿看来:“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嘶,松口!”
“我不!你先松手!”
“你先!”
两人站在会议桌上扭成古怪的两根跳舞藤,下面的人急得团团转也找不出能下手分开的气口。
大厅里随着纪鸣桦的到来而重新安静,冷静下来的军人们回忆起来忽然羞愧。
他们都做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开始薅头发戳眼珠子了,三岁?难道……有人惊疑不定的看向林沉麓。这就是伪人的混沌效果吗?
林沉麓眼神死。
不,这是被维克多传染了蠢病的症状。
“所以谁能向我解释一下,检查大厅是怎么乱成这样的。”纪鸣桦气压滚滚压低,众人噤声,大气不敢出。
连谢枝雀都后背一僵,双手虔诚的把偷吃干净的饭盒放回原位,手指小心翼翼推了推,放好。
扫见这一幕的林沉麓:“…………”
随后踏进大厅的郁和光,眼里泛起笑意。
“看来是沟通上的瑕疵导致了彼此的误会。”
郁和光走到人群周围站定,他脊背挺拔,如鹤立鸡群般的显眼,颔首致意:“对基地方的失礼,我们既往不咎。”
纪鸣桦:“?”怎么就变成我们的错了?
他刚要张嘴反驳,郁和光已经再次开口:“林沉麓的情况特殊,不能以人类单一的种族论处之,或许各位听说过邪神信仰……”
郁和光磁性的声线从容笃定,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不自觉被他带走思路,跟着他的说法思考还时不时点头。
但纪鸣桦往后一仰身,发现郁和光背在身后的手捏着零食,在偷偷投喂谢枝雀。
被零食钓得眼珠向左向右的小鸟快乐猛扑,我再扑OvO!
纪鸣桦:“…………”
突然失去了所有脏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你这位同伴是在邪神诅咒下才活下来的,所以【邪神】的力量改变了她的基因序列。”白大褂捂着被摔破的头迟疑,“是这样吗?”
郁和光镇定一点头:“当然。”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解释能说明一位生命爱好者的生命力吗?”
白大褂张了张嘴,一脸茫然。
“你连前提都确定好了,我们的人怎么回答都在你的框架里,这要怎么解释?”
纪鸣桦向前一步,脸色阴晴不定的发绿,“这不是询问,这是陷阱。外面的人说话都像你一样狡猾?”
郁和光眼眸泛起笑意:“不,我想我是好人。”
纪鸣桦把还在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大褂拽到身后,与几名负责人碰头窃窃私语讨论,不理睬郁和光。
他算是发现了,只要与郁和光说话就踩进了他的陷阱,不被坑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靠近!
#天干物燥,谨防郁和光#
“我还以为出问题的会是我的基因检测,没想到是你的。”黑医摸过来,惊叹,“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你死了三百多次吗?”
旁边听见声音的军人偏头:“你只是基因比较脏,还不至于有问题,太弱了我们能对付得了。”
黑医:“…………”
谢枝雀:“噗。”
“他们骂人也太脏了!凭什么这么说别人宝贵的基因#&*@!!”黑医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