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我遇到你那个弟弟了,他看着好变态啊……”
沈佑噼里啪啦把刚才的经历全倒出来了,不管有用没用反正都塞给霍先生,让他自行判断。
就连很是敏感的、刚才惹得他冷脸的话题,还有最后霍怀远挑拨离间的那些话也一字不差转述给了对方。
主打一个诚实大漏勺。
沈佑并非不懂霍怀远说的那些,但在一切对眼前人的反应合理或不合理的猜测之前——
隐瞒才是信任崩塌的开始。
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真的太坏了,对吧?”
沈佑愤愤不平地道,看着面前神色怔怔的人,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霍先生,你怎么了?”
霍矜年张了张嘴,第一个字是没有声音的,他偏过头用力清了清嗓子,才哑声道。
“……对,太坏了。”
那些沸反盈天、混乱又疼痛的记忆,在刹那间停止叫嚣。
在这关切的明亮眼神中,他的灵魂在半空游走一圈,堪堪回到了躯壳。
“真的没事吗?”
闻言,沈佑狐疑地凑近他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端倪,便又絮絮叨叨道。
“我没答应那人的建议,不过如果假装当间谍会不会好一点?说不定能套到什么情报呢……”欺0灸4留3漆3灵
霍矜年迅速眨了眨眼,收敛好过分外露的情绪,沉声道。
“你没答应是对的,之后的事我来处理就行。”
他打了几个电话出去,迅速将这件事善后,并通知张南理过来收拾残局,然后才转身又看向待在一旁的沈佑。
“至于你父亲的事,我会帮你,你不要信他说的。”
沈佑愣了一下,“好。”
骑马回去的路上,他仔细看了看霍先生,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是吓到了吗?”
“没有。”
霍矜年短促地轻笑一声。
好像从上次宴会开始,他就给这小孩留下了胆小的印象。
会被捅刀的疯子吓得站着原地一动不动,说不定也会因为人突然被带走了吓到。
他长睫低垂,掩去了眸底流转的晦涩难辨,“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奖励你的……诚实。”
“又是像上次的许愿吗?”
沈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亮晶晶的,收紧缰绳上前一步拦住了霍矜年的马。
“霍先生,我想骑马。”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毫不遮掩眼尾坏心眼的促狭意味,咬字微重道。
“我、想、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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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更衣室的门已经被反锁,上面刻意复古的铁栏涂刷看起来格外应景,至少沈佑很有情景扮演的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