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佑看着这人脱了大衣走进浴室,看起来还算清醒,能走直线和自己弯腰换上浴室拖鞋,便放心地没跟上去。
他开启手机摄像头将酒店房间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监控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知道容医生有没有给我们准备睡衣……应该没有这么周到吧?不然感觉有点变态了。”
沈佑突然想起来什么,在那堆玫瑰花瓣里翻出了一个小礼盒,打开一看全是套,什么尺寸和香气都有,服务十分贴心。
甚至还有凸点和螺纹的。
他捂着脸喃喃道:“……这酒店就够变态的了。”
突然,房间里传来嘀一声轻响,清晰得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卧槽、等等……?!
在沈佑惊悚的视线里,浴室隔间的磨砂玻璃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从原来的隐约可见缓缓变成了高|清|无|码。
淋浴间里的景象一览无余。
霍矜年似有所觉地侧过头,和惊恐的沈佑对视一眼,却没有露出想象中惊讶羞赧的表情,反而似有若无地轻笑了一下。
他半跪了下来,将右手背到了身后,开始给自己做|清|理。
隔着一层清晰的玻璃门,沈佑能看到霍先生正紧闭着眼,头颅微扬迎接着花洒的冲刷,肩膀向外扩张,柔韧的脊背下塌,露出一枚漂亮的腰|窝。
这个姿势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每一根线条都饱满而优美,像是劲瘦的豹子翘起尾巴伸着懒腰,就连横陈在皮肤上的伤疤也变得生动。
但他的动作并不是像紧张的狩猎,富有节奏、慢条斯理,或轻缓或急促的呼吸声和动作互相呼应,显得异常黏|糊而煽|情。
“嗯……啊哈……”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地响,混乱的呼吸和低吟被冲刷得七零八落,只随着飘散的水雾从缝隙里飘出来。
一只只勾人的小手似的。
即使是对霍先生而言,也是难得大胆的举动了。
沈佑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眸光却分明极亮,透出股安静又热烈的欲|望。
那个姐姐教导过他,要懂得好好运用眼泪和撒娇,让那个人为他心软,为他心疼,一步步退让,最终得到他想要的。
他大概是没多少眼泪的,演也演不出来,但撒娇和得寸进尺还是会的。
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沈佑顿时被热水兜头浇了个通透,半身衣服都湿了。
他却不管不顾地俯身亲吻这个人,湿漉漉的水珠就沿着鼻尖滑落,滴落在霍矜年的脸上。
热水淋漓间,白雾升腾而起,新鲜而潮闷的水汽让人呼吸不过来,唇舌却灼热依旧,难以抑制地辗转交融。
直到双方都有些缺氧,才抵着额头低喘着分开。
沈佑关上花洒,“这里太滑了,浴缸又太小……”
“去外面吧。”
……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暧昧,为皮肤镀上了一层蜜般的色泽。
因为刚从浴室里出来,两人身上的水珠都没擦干,这么湿漉漉又滚烫烫地抱在一起时,几乎用不上专门的润||滑工具。
“嗯、啊……!”
床上还有些没被扫落下去的玫瑰花瓣,被夹在皮肤和床单之间,一点点被碾出了鲜红的汁水,渗出淡粉色的痕迹。
星星点点,艳丽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