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晚上过来,难道还不知道干啥,项梁公没告诉你?我们要在身上烙印‘杜羽纹’,就是杜绝羽凤仙潜伏进来的灵纹。”项庄奇怪道。
“没听说过什么灵纹,我是来找项梁公的。”
钟离眜一边说,一边朝项梁公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他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
因为项籍与项梁的争吵越发激烈。
“叔父,我们为何要如此惧怕羽凤仙?”
项籍很激动,面红脖子粗,像是憋了许久终于到了极限。
“之前一听说她可能会来稽郡,都不能百分百确定消息,仅仅是可能。
你便捉急忙慌领着我们一大群人去太湖。
进入了太湖营寨,还不安心。
硬是将花了几年时间,才建成的隐秘军寨给拆了。
我们收拢的数千江东子弟,也各回各家,全部躲藏起来。
我们可是要反秦——”
“闭嘴~”项梁将他的怒号打断。
“钟离眜,你来啦。”先微笑跟钟离眜打声招呼,他再眼神严厉,瞪视项籍,道:“羽儿,你若不收一收性子,早晚要吃大亏!
现在大秦还在,羽太师励精图治,有中兴大秦之征兆。
你胡言乱语,消息传出去,吾等当如何自处?”
“叔父,事到如今,我们早没有退路了。”项籍叫道。
“你想第一个冒头,为王前驱?让荥阳数十万大军都来会稽郡围剿我们?用一用脑子!”项梁叹气道。
项籍恢复冷静,道:“叔父,我们可以等,可以忍。现在就事论事,我们已经忍到了极限。
从咸阳那边传来消息,说羽凤仙可能再次到东南疏通地脉,我们立即望风而逃——”
项梁再次将他的话打断,认真更正道:“非逃遁,是暂避锋芒。”
项籍差点又要忍不住,“好,我们暂避锋芒,在太湖水底躲了大半个月,而不是组织人手,趁机将她拿下。
这已经很不符合我们的决心。
此时确定她已经离开,你还担惊受怕,要给所有兄弟烙印什么灵纹。
叔父,我们打算干什么?
要干成大事,终究要面对大秦羽太师。
这一事实,你看不明白?
此时只有她一人,此时弄死她,总比将来她身边有千军万马时容易。”
项梁没好气道:“我跟你解释多少遍了?羽太师御祖龙征伐天庭,威势之盛,天帝都避其锋芒。
那场面,那气概,你没见过,也该想象个六七分。
怎么还说这种莽夫之言?
我们是要干大事,干大事不能惜身,可干大事的人只有咱们?
你要考虑全局,要顺应大势,要学羽太师识天数、知天命。
今日她的确孤身一人,可咱们也是孤身一家。
来日她纵然真有千军万马,我等也有无数神州豪杰结盟,有无数大仙大神在背后支持。
唉,你不喜读书,至少把《封神旧事》看一遍啊。
当成神话故事看,不也很精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