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可以肯定的是,神木中灵根存在过的痕迹已经十分浅淡了,说明时间过去太久太久,如今混沌灵根早已被转移到别的地方。
也许还在其他两棵神树中将养着,也许早就与妖道融为一体,真正成为他的所有物了。
李停云抬手一挥,转瞬间,三个大活人,灰飞烟灭。
他们虽然识时务,但是没价值了,所以都得死。
血泽,本就是个有来无回的地方。
凡是被他带进这里的人,就别想着还能囫囵整个儿出去,除了……
李停云一脚踏进血泽。
淌水而行,如履平地,脚下仿佛踩着一面血红的水镜,身影倒映在旁侧,映得清清楚楚。
他走得十分安稳,每走一步,都荡开阵阵涟漪。
穿过血泽,对面是一片浓雾,在他踏上岸边的那一刻,雾气悄然散尽,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女子的啼哭,听声音不止一人、两人,少说也有十来八个,哭得肝肠寸断,哀婉悱恻。
都是炉鼎。
除了她们这些“肤白貌美大长腿”
的炉鼎,就没人能活着从血泽走出去。
但她们就算出了血泽,也只能进丹房,早死晚死,都是个死。
岸上东倒西歪、梨花带雨的姑娘们,见了李停云,如见阎罗,一下子全都噤了声,静悄悄的,互相推搡着东逃西窜,有两个迎面撞在一块儿,竟然双双撞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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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他是来挑人炼丹的。
活人炼丹。
要么直接扔进炉火,要么捣碎了扔进去。
无论哪种死法,都是怎一个“惨”
字了得!
人人惧他、怕他、极力躲着他,这些正值二八年华、芳心无主的姑娘们,或许在刚来的时候,还敢悄悄贪看两眼他那副绝好的皮囊,可时间久了,都恨不能与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的恶鬼共处一室,也不愿意看到他那张脸,比半夜看到鬼都来得心惊肉跳!
李停云转转手腕,随便挑了个愣在原地的蠢货,一道魔息甩出去,女人还以为他要伸手来抓她,慌忙抱头蹲下,嘴里大喊:“别、别碰我!
我得了病!
碰了我,你也会死的!”
“……你说什么?”
李停云眉间微蹙,好像没听清,但又好像,听得十分清楚,只是某种几不可察的情绪令他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病?”
那女人慌忙跪地求饶:“就那种、那种病,我是从窑子里来的……窑子就是,就是那种地方……我,我从小被人卖来卖去,从一个窑子,卖到另一个窑子……就,就得了病。”
“爷!
求您放了我吧!
得了病的女人,就算是头牌花魁,也没有哪家青楼妓院敢收,都是扔到大街上,自生自灭,连乞丐也不敢碰的!”
“爷,您看着年轻,也许不了解这档子事儿,我跟您说实话吧,这病治不好,还会传染。”
“您,您要是知道了其中的厉害,怕我染病给您,您就把我扔到大街上吧!”
“随便哪条大街都行,我没有家,不拘着住在哪儿。
求您,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李停云默然,站了良久,问:“你是凡人?”
“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