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又感动又心酸的,第三者甘浔百感交集,赶忙拦住她解释:“肯定没有,我知道你信任我,我特别珍惜,不会故意对你冷淡的。”
说着还用手持风扇对着赵持筠吹,把正在流汗的郡主吹出了倾城的氛围感。发丝飞舞,阳光折射的地方像打了高光一样美。
赵持筠被吹得舒服很多,冷静了下来。
甘浔坦诚:“我一直希望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无论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在我眼里都一样。”
“但我也承认,这几天见你心情不佳,我不敢主动接近你。那也只是因为,知道你喜欢女人,我不好再随意对待你。”
哪能还随随便便上去搂搂抱抱。
街上这种挽着手走的,卿卿我我,甚至穿姐妹装的,大部分是直女,越直越爱得呼之欲出。
赵持筠追问:“为何?”
甘浔把墨镜摘下来,不再掩饰和犹豫,择日不如撞日地跟赵持筠说:“因为我也喜欢女人。”
破釜沉舟:“我不是直女。”
赵持筠静了片刻,忽然晴朗地笑了。
她把甘浔的墨镜接过,重新帮忙戴上去,还像第一次时,戳得甘浔两额微疼。
郡主这下颇为满意,“好,我晓得你没有躲我了,这样的话你都愿意说给我听。”
甘浔听出来,她以为自己在哄她。
“我没有说给你听,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赵持筠看出她更热,汗水顺着下颌流入了衣裙的领子里,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可当初你亲口跟我说,你是直女,让我不要诱惑你。”
这好像不是原话吧,听得甘浔疯狂尴尬:“可能我当时就随口一说。”
“那你从前喜欢的人也是女子了?”
“对啊,女的,不骗你。”
赵持筠还是笑,好像认定这样的巧合全是甘浔胡编乱造。
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更没深究甘浔到底是当日随口一说还是今天随口一说。
她松快地点头:“既如此,我就信你。想来你见多识广,不会只听了我的真话,就疏远我了。”
这两天她一直很担心,也在不安。
她虽爱女子,身旁却总有许多人围着,被各样规矩架着,不能也无心做逾矩之事。
而初见的夜里,甘浔穿着轻薄的睡衣套装,大方展露都双臂与腿修长又漂亮,令赵持筠心里涟漪反复。
当时甘浔没吹头发,只用毛巾擦拭,半干不湿,随性地在她面前给腿上药,用平起平坐的口吻跟她说话。
她强装镇定,却目睹了一个女子不经意间最美的风采,不像花朵,像草木。
之后相处得越来越深,同寝共眠,赵持筠深知自己喜欢。从前没有过,往后回去也难再有。
她倒不想甘浔一定与她如何,她在此间时日不定,一切看缘分。
唯独担心甘浔本还能心无多虑地与她亲近,从此对她敬而远之。
因为过去也是这样。
原本万事好说,一旦表露,连做朋友都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