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什么?进出宫闱的金令啊。”
乌陵:“殿下,金令不是你带着吗?”
“?”我吗?“我哪里——”
等等。
好像还真应该在他手里。
沈持意突然觉得有些不妙,“出来的时候……”
出来的时候,魏白山将金令和给他准备的额外几件披风一道放在一个小包袱里,把小包袱塞进马车椅凳下的箱柜中。
可他要偷偷换上江湖人的装扮,趁着魏白山不注意,把那包袱换成了装着短打袍和幕篱的包袱……
沈持意:“……”
他倒是能做到不靠金令直接潜入皇宫大内。
但太子殿下做不到。
他和乌陵不可能在皇帝随时可能知晓消息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太子和小侍从其实做不到的事情。
“…………”
悄悄潜回去拿出金令,再进去?
来不及了,一来一回宫门就落锁了,区区令牌不可能敲开落锁的宫门。
“………………”
“殿下,”乌陵悄悄问他,“要不然我们先去找个客栈?”柒淋久四刘衫期伞邻
殿下绝望地说:“我把钱全留在我们吃酒的那个酒楼当做赏银了。”
“……”乌师傅显然习惯了,只沉默了一下,“待在宫门口等等?也许魏公公等不到我们回去,会去请示陛下或者皇后娘娘开宫门。”
“不行……”
这种二月暴雨天,他坐在马车里待上几个时辰没什么,可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人没办法这么做,到时候不好圆谎。
不能在这等。
宫门又进不去。
那只能在帝都光明正大地找一个地方。一个不需要银钱的地方,一个哪怕宫中出来人找他,也不会对他的行踪有所怀疑的地方。
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
沈持意:“。”
……
楼轻霜已经沐浴完毕,换了一身衣裳,刚进书房。
楼府的下人们却突然来通传,说是方才那个送他回府的马车又来了。
“……?”
小楼大人放下还未翻开一页的书册,再度来到府门前。
只见那嚣张跋扈的纨绔披着一身华贵的大氅,带着随从,站在府门前等着。
见到他来,太子殿下小鹿般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又是那副邀他上马车一般不情不愿又有些尴尬的神色。
“楼大人实在是料事如神。”
楼轻霜拧眉:“殿下,这个时辰,宫门应当锁了。护送您的护卫同我说,他们送你回去时,宫门还未落锁。”
“是这样没错,”沈持意左顾右盼,“但大人担心的实在是太对了,我确实忘带印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