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一个胡家就不信没有腌臜之事,只要查出来对方用了非法手段,他们可名正言顺一网打尽!
不过主子想干坏事……呸,想干大事从来不走寻常路,更不会委屈自己,什么时候在乎过名正不正?
“听好了。”
赤澄腰板笔直,“属下在。”
“小点声。”君泽琛有些嫌弃,冷冷地警告,“听好了一会机灵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统一一下口供。”
“啊?”赤澄很茫然,统一什么口供?
“一会我说什么你只管配合就是了,这点事若是办不好你就可以滚了。还有,不要在别人面前叫我主子,装作今天刚认识的,知道吗?”
赤澄:“?”
很快,胡府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刚还冷声警告赤澄的男人瞬间向他倾倒下来,吓了他一跳,正要张口叫主子冷不丁对上男人警告的视线,忽略称呼,担心地开口,“您怎么了?”
“阿冤!”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君泽琛阴冷的视线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眼尾说红就红,浅色的瞳仁犹如冰晶,眨一下就能掐出水。
扶住他的赤澄:“???”
他大为震惊,这是他主子?
“在不影响您大计的情况下,能摘下面具吗?”赤澄以为他戴面具是有大事要隐瞒身份。
如今林间就他们两个,刺客们被套上了麻袋看不见,没什么影响吧?
君泽琛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大计,坐在马背上打量他一会,抬手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昳丽的脸,就是神情有点不耐烦,平日里在胡府的温顺被阴霾所取代。
上挑的眼尾邪肆不羁,依旧妖娆却跟淬毒了似得让人不敢直视。
换作赤卫队的其他人早就把脑袋埋地上磕头了,但是赤澄天生少根筋,还兴奋道:“对对对,主子,您这些天去哪了?这些人要押回刑部吗?”
刑部……
君泽琛眼眸一闪,感觉隐约似乎有些印象,黑暗的牢笼之中,一声声憎恶的谩骂。
“君泽琛,你这个卑贱的贱种!”
“早就说了妖妃的血脉留不到,只会滋生祸端,杀了他!”
“先关注,等陛下确认了血脉自然会直接处死……”
脑海中传来刺痛君泽琛攥紧缰绳,眼底的瞳色越来越重,好似卷入了深琛。
现在的他宛如河中清澈的水,倒上了浓墨,瞬间晕染开来。
“主子,你怎么了?”
平静的水波瞬间炸开,男人睁开了眼睛,瞳仁逐渐聚焦。
“赤卫队…”
一声轻喃,无声匿迹于口中,君泽琛好像想起了小时候的一段往事,可是那只是小时候,后面的不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隔了一层壁垒只打开冰山一角。
当他再次垂眸看向赤澄的时候,眼神已经变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眼前这个傻子说是他属下,不似作假。
纵然如此,他依旧伪装成没失忆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丢过去。
“应该跟这个有关,给我好好查查。”
距离主子失踪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赤澄激动地把东西揣回怀里,然后小心翼翼道:“主子,那我现在就把人带回去,然后通知一声他们您回来了。”
“不必,你派人审问他们为何袭击胡府,然后我另外有事要你做。”记忆尚未明确,糊弄傻子还行,其他人君泽琛并不放心。
更何况,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成亲是吧?镇北王府——
镇北王君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和先皇其他血缘亲王不同。
曾经无数次与先皇出生入死,参与过夺嫡,先皇登基腹背受敌,内忧外患,他处理朝政分不出精力,对抗敌国全靠当时的君将军夫妇,只可惜一场战役君夫人落入敌手,遭受不幸,先皇自知亏欠于他良多,给予镇北王封号,手掌生杀大权。
那时候,君世子才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