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早就做了安排,与这一事件进行了切割,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像一个站在雨檐下的看客,看着庭院里的人被倾盆大雨淋得狼狈不堪。
虽然雨水打湿了檐下,却根本无法证明他曾踏入雨中半步。
“没事的……不用怕……”张超森反复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喉咙有些发干。
他微微转动脖子,又迅速收回。
林维泉不敢。就算他为了减罪过攀咬,也是空口无凭。
他有证据吗?拿出录音?录像?原始批示文件?
哼,统统都没有!
所有指向我张超森的痕迹,都是间接的、模糊的、充满解释空间的。
别说林维泉不敢招出自己,就是说出自己也是空口无凭,自己的一切都是在正常履职。
组织上就算怀疑也没有实证。
即便市纪委那帮人再厉害,也只能是怀疑、猜测。
纪律审查讲究的是证据链!
没有板上钉钉的铁证,谁能动我堂堂一个县长?
想到自己的“合法”职务带来的保护层,想到那完美无瑕的“履职痕迹”。
张超森心底那股强装的镇定似乎又真实了几分。
冰冷的心头似乎也微微回温,手指上的颤抖也平复下去。
只要稳住,熬过这阵风头,一切还有回旋余地。
只是,那二千万……想到那笔巨款付诸东流,张超森的心脏又是一阵绞痛。
秦明没有再多说什么。
通报完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后。
他直接回到了座位。
紧接着,随同前来的林志远走到了台前操作区。
他没有多言,只是对坐在播放席的工作人员伍文娟点了点头。
伍文娟立刻会意。
她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有条不紊地操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