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种,对一个干部的政治形象都是毁灭性打击!
这样的人,组织还敢用吗?
还能是真正的“优秀年轻干部”吗?
如果是第二种,他会被自然而然地视为一个精通钻营之道、善于四处讨好、抹平一切棱角、毫无原则和魄力的“万金油”!
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而万金油干部,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那等惊天动地的抗洪壮举?
怎么可能获得一等功的殊荣?
这逻辑,根本不通!
再回到孙维城自己与江昭阳的有限接触。
江昭阳绝非“万金油”做派。
他坚信自己的眼光:江昭阳绝非那种可以靠“四处打招呼”、“上下其手”就能让所有人违心投票的圆滑之人!
一个这样的人,无论手段多么高明,总会让另一些正直的、同样有坚持的干部群众感到不适或看出破绽,这些人绝不会投他的票。
烟灰终于支撑不住,无声坠落在烟缸里。
孙维城把烟蒂用力摁灭在缸底,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仿佛将最后一丝疑虑也摁了下去。
核心的疑问,如同冰锥般尖锐地刺向他思维的深处:
如果不是魏榕真的愚蠢到去做这种既冒险又毫无意义的事情,那么……
到底是谁?
是谁?在散布“魏榕打招呼”的流言?
当然不是白刚,他只是一个考察组长,或者说被动地接受了这种观点。
另有其人,他是谁?
目的何在?
一层寒意,无声无息地爬上了孙维城的脊背。
他感到一种凉意渗透了西装外套。
这“打招呼”的消息,如同一颗精准投放在权力结构缝隙间的毒种,时机选得如此刁钻。
刚好处在这个关键节点。
它像一把双刃剑,能同时刺穿两个人的命门。
对魏榕而言,一旦安上“非组织行为”的口实,尤其干预重要人事任命,轻则招致严厉批评和组织处理,被视为搞山头主义、破坏组织原则。
其个人威信和未来的政治前程必然蒙上巨大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