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绝非九溟本意!
“娘子,成亲这一日甚是劳累,辛苦你了。”
若是现在地上有个指甲盖那么宽的缝他真的可以把自己塞进去。
九溟的手又不受控制地捏住红盖头的两角,轻轻向上一掀——水禾!
九溟眼前的水禾一袭凤冠霞帔,远黛青眉面若桃李,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不知是责怪他许久未寻到她的委屈还是险境重逢的喜悦。
只在这一刻九溟觉得清风颓滞时间不流,他的心也停止跳动了吗。
不受控制的九溟牵起水禾的手,坐到圆桌旁,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
接着九溟又拿起桌面上合衾酒,两人眼神胶着,交杯而饮。
“夫君。”
眉目含笑。
“娘子。”
柔声似水。
如此,算是真的礼成了罢。
“啊!
!
!”
九溟再一次惊醒,这次他站在刚才成婚的那间庭院里。
刚才的嘶吼生声,像是来自水禾。
他被身体带动着冲向堂屋,房屋虽然门窗紧闭,却可以听到水禾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
九溟担心水禾的处境,焦急地拍着门窗,口却不断喊着阿和的名字。
一位妇人推门而出,向外推搡着九溟,“柳大夫莫要着急,你娘子没事,这女子生孩子都这样,别大惊小怪的。”
九溟依旧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啊!
!
!
她是妖怪,妖怪。”
屋里服侍的丫头踉跄着跑了出来,惊吓之余跌倒在地。
九溟,不,柳公子,推开房门冲进屋内,红木床上的女子头发凌乱,五官也因为因为疼痛扭曲在一起,但是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她已经变换成藤蔓的四肢。
那是水禾,不,是柳公子的妻子,阿和。
与柳公子一起跑进屋里查看情况的产婆看到满床蔓延的藤蔓,跌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柳公子却并未害怕,冲到床边温柔地握起他妻子的手,轻轻安抚正在生产的女子。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