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的语气淡淡的,冷漠地不带任何感情。
不知道怎么的,司墨珩总觉得这语气带了点阴阳怪气的意味。
“我是说真的。他充其量就是个被温家当花瓶养的富家少爷,温家的大部分财产可都是掌握在温以宁的手里。而我不一样,司家的财产都是我一个人的。”
“他不是花瓶。”
简简单单的一句反驳直接让司墨珩破大防。
时苒继续维护道,“他很厉害。他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长得特别好看又很会演戏的好演员。”
司墨珩内心的醋意开始翻江倒海,“他不过就是一个演戏的而已,能厉害到哪去。”
时苒的神色平静,“可我也不过就是一个演戏的而已。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你干嘛还要跟我纠缠不清。反正你从来都看不起我,又何必在我身上花时间。和我这种人纠缠在一起,只会拉低你司少爷的档次。”
司墨珩顿时慌了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吃他的醋而已。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你是我什么人?吃他的醋,你也配?”
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一时间司墨珩难过地说不出话。
这种没名没分的醋吃起来才最酸。
“而且,你是最没有资格诋毁他的,你根本就不懂他为演戏付出了多少。你没有见过他为了精益求精,一幕戏可以反反复复拍几十次。你没有见过他为了演出想要的感觉,拿针往自己身上扎。你更没有见过他那长达几千个日日夜夜的坚持与付出。你只觉得他不过就是一个演戏的而已。”
虽然她没有办法和温瑾言在一起,可是在她心里,温瑾言永远都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人。
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污蔑他。
看着时苒这无比认真的神色,司墨珩的内心满是哀伤。
他低估了温瑾言在她心中的分量。
这种坚定的维护和下意识的偏爱,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他不过就是顺口损了他两句,她的反应就能如此激烈。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维护过他。
可是温瑾言却能轻而易举地得到。
悲伤的情绪很快开始席卷他的全身,蔓延至他的五脏六腑。
意识到不对劲的司墨珩赶紧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两粒药吞下。
察觉到他的反应,时苒靠边停下了车。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性地轻拍了一下,“好点没?”
“我没事。”
他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试图调整自己那紊乱的呼吸。
时苒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小瓶水递给他,“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