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该是,明明在忙却还是抽空出……唔……”
擅长炫耀技术的二传手,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堵住了你的后半句话。
随之压过来的力道有点重,你下意识后退想要稳住重心。
退一步。
追一步。
再退一步。
再追一步。
最后一起倒在了被子上。
手里的长笛没拿稳掉下床落到地板上,银色笛身折射着夏日的阳光,在墙壁高处投下边缘斑斓的明亮光斑。
桌上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震动。
“我的长笛……很贵的……你打算怎么赔我?”
对方轻笑的呼吸扑在脸上,有些痒痒的。
“赔,我整个人都赔给你。”
倒下时护在你身后的手臂动了动,紧接着后背忽然一松。
你条件反射贴近面前的人。
“——你传球的手就是这样用的?”
颈肩处落下一记轻吻。
“其实……还可以有别的用法。”
“那……用给我看看。”
“……乐意效劳。”
墙角那片光斑在视野里摇摇晃晃,仿佛起风时日光下河面流动的波光。
濑见伸手撩开你额前的碎发。
“有件事……我一直都没向你坦白。”
“哪件事,其实你很喜欢听我叫你哥哥那件事?”
“不、不是这个……”
“没关系。我可以叫一晚上,让你听到满意为止——错了错了、你、你慢点……别动……我听你说……”
“……国中的时候,我其实见到过白布。”
“这样啊……嗯?”
“县里的强校就那几个,完全没遇到过才很奇怪吧?”
“说的也是……然后呢?”
“然后……”他低下头埋进你的肩膀,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当时我告诉他,你是为了我才来的白鸟泽。”
你宽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嗯……虽然不完全准确,但确实也有这部分原因啦。”
“……还有。”
“什么?”
“上学的时候……好几次有人想向你告白,都被我拦下来了。”
“好过分——明明英太都收到过告白?”
他皱着眉抬起头:“我没有。”
“有的。”你两只手掰过幼驯染的脸正对着自己,“我都见到过。”
“……什么时候?”
“有点久远了……大概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第一次去看你参加IH比赛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