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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勉强有些道理。
谢姝宁微笑着,颔首道:“也罢,陈姨娘看来是忘了,父亲可是才被你给气得病倒了。为了何事,姨娘怕也是忘光了吧?”
陈氏语塞,说不出话来。
因了何事,她怎么会忘,不正是因为她失职,引得谢姝敏连夜高烧不退,差点惹了大祸。
“快去收拾东西!”谢姝宁摆摆手,将乳娘赶了下去,自己则头也不回出了门。
鹿孔早早下去开药,并不知道谢姝宁还跟陈氏闹了这么一出,这会重新见到人,也只当她还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口无遮拦打趣自己的小姑娘,不禁再次红了脸。
谢姝宁瞧见了,也不好继续试探笑话他,老老实实问过礼,就各自走了。
回了*馆,月白难得聪明了回,见她回来便问:“小姐,您该不会已经去问过鹿大夫了吧?”
她可是知道的,自家小姐的性子,不同别个,这种事,并非做不出。
谢姝宁闻言,不假思虑地道:“是呀,那又如何?”
“小姐!”月白瞪大了眼睛,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泪珠。
谢姝宁这才慌了,急急解释:“我诓你的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我焉能不知?”
月白却已经不信她了,捂着脸跑回了屋子里,闭门不出。
谢姝宁恼得跺脚,忙让玉紫这嘴巧的去劝她。
谁知,一向好性子的月白,这回却是一恼就恼了足足三日。好容易,才被卓妈妈给劝好了。*馆里的一众小丫鬟经过此事,也都讶异起了谢姝宁这做主子,竟会这般容忍月白。
分明在她们面前的时候,谢姝宁小小年纪就已是一副雷厉风行,颇有手段的模样。
于是众人也就都明白了,月白在谢姝宁心里是不同的。
很快,这群人就都开始以月白为标杆,时时行事都照着月白的模样来,倒叫谢姝宁哭笑不得了。
……
进了六月,天气大热,宋氏买了顶鲛绡帐送到了*馆,叫*馆里的丫鬟们都啧啧称奇,艳羡不已。这事也就随着丫鬟们的嘴一句又一句传遍了谢宅,传到了长房诸人的耳里。
自来喜欢同谢姝宁攀比的谢芷若就撕了自己的新帐子,缠着闹着要蒋氏也去买顶鲛绡帐来给自己换上。
蒋氏正在心烦长女的婚事,哪里耐烦小女儿为顶帐子闹腾,冷着脸斥了句:“你成日里同那暴发户攀比什么?难不成换顶帐子,你就能成仙了?”
谢芷若瘪着嘴,眼泪落得像是下雨,“不过一顶帐子,你也舍不得给我,可见你心里只有姐姐,根本没有我。”说着,她哭得愈发伤心起来,“我早该知道的,若不然,你又怎么会将姐姐带在身边,却把我一人丢在京里,一年才见上那么一两回……”
“你如今倒怪起我来了?当初是谁非不肯走,哭着闹着就要留在老宅,你如今竟还有理了?”
谢芷若听了这话,又见蒋氏面色冷漠,捂着脸冲了出去,一路哭回了自己的屋子。
没多久,这事就被长房老太太给知道了。
老太太这时身子已大好,吃得香睡得安稳,面色红润没有丝毫病容。
她听说谢芷若被蒋氏斥责到大哭,就亲自谴了人去慰问,知道不过是为了顶帐子,就生起了蒋氏的气。当日就传了蒋氏来说话。
“只是顶帐子,她要你给她不就是了,何必闹成那样?”长房老太太捻着佛珠,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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