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她也不想让这些问题变得沉重起来,
“你不要在俄罗斯撒谎哦。”
听到她这么说,黎无回才笑了,“那要是我在俄罗斯撒谎会怎么样?”
“不知道。”
邱一燃低着眼睛,说了句乱七八糟的,“大概俄罗斯也会伤心吧。”
黎无回没有因为她这样说就笑她。
只是“嗯”
了一声,然后给出回答,
“客观上有。”
就算已经做好准备,但听到黎无回真的这样说,邱一燃还是觉得难过。
就好像外面的雪全部都朝她淹了过来,疯狂涌入她的口鼻之中,深入肺底,堵住她所有可以流通的气管。
她没办法透出一点呼吸。
直到,黎无回又在她旁边说,“但主观上没有。”
邱一燃攥紧的指尖麻了麻。
她不去看黎无回,也不太理解主观和客观的区别,“这是什么意思。”
“邱一燃。”
车早已经停了下来。
黎无回在车厢里注视着她,很真诚地给她解释,
“其实你一直是一个很好的家长。”
邱一燃抬起手背抹了抹眼睛,没有说话。
“所以。”
而在她身后,黎无回的声音很柔软,像是被窗外的厚雪盖住,又像是在哄她,让她不要陷进自责的情绪里面,
“就算有那些客观情况存在。”
邱一燃眼眶发红。
“但主观上……”
她们的车停在无人问津的俄罗斯马路,黎无回轻轻地说,
“那个时候你给我的爱很多,对我来说,已经完全覆盖那些客观情况了。”
说完结论之后。
黎无回也没有继续开车,而是很安静地注视着邱一燃。
邱一燃突然很感谢这一趟旅行里发生的事情,也很感谢黎无回将她从茫市拽出来,逼她面对过往的一切——
如果不是这样,她永远不会知道,黎无回和她在一起时有客观上的委屈,也有主观上的努力。
更永远不会发觉,有她错过的很多东西。
这就好像是一趟毕业旅行。
让人更好地认知到自己在那段关系中的问题,也让人更直接地认清自己。
邱一燃努力睁着眼。
她不让自己又很不争气地落下眼泪来,压着呼吸,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