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为了配合这惊天一誓,丑陋到几乎可以形容为一朵五颜六色大菊花的裂隙通道骤然扩大千百倍,向四面八方辐射的漆黑轨迹无双乱舞,将整个战场切割成无数各自独立的次空间碎片,久久未愈,至于亿万不幸被割裂的生命单位,漆黑轨迹中的世界线潮汐只一吹,便如同一抹烟云般悄无声息的消散。
“我吊泥马。。。”老王吓得一激灵,脖颈子上的寒毛都直接竖起来了,连忙摆手:“我尼玛的,别乱响啊,也他妈别乱想,不是我爹,真不是我爹!”
鬼知道他这张嘴插下去的旗到底会在什么他娘鬼地方生根发芽,老王就是他妈太了解自己了,这阵仗跟他妈证道似的,他甚至不敢想这句要是以二极管的姿态应验了自己到底能不能多一个爹,歧义太大了。
厉蕾丝人笑得直打跌,一个闪现传输微操失败,砰的一声直接把自己拍到某只撕裂者脸上:“你完了,姓王的你完了,老天爷应誓了!”
老王:?(`?′)╭n╮
六狗子带来的些许一点微弱优势终于在覆盖到空岛周遭50公里左右的半径烟消云散,这距离看似遥远漫长,卯大劲也不过就是十只八只标准虫子连起来而已。
并且,虫子的反扑远比想象中的更为凶猛。
流连于战场中的种种能量场、力场、buff、炮火、技能辉光以及领域次领域似乎有那么一两帧的骤然黯淡,下一瞬,触目所及的任何空白都被一只只扦剔之獠的巨型节肢填充完毕,鳞次栉比水泼不进,它们宛如亿万星环般围绕着战场核心排列、组合、运转。
层叠的幽邃绿光形成如极光般的条条束束,而后,上面的某一个点骤然坍缩,一个,又一个,数量和能级以指数级攀升,宛如亿万群星星河流转。
李沧抬手就是一道同源链接通道直接开到小小姐和老王脸上:“进磨坊!”
这场景他简直再熟悉不过。
下一秒,厉蕾丝一个闪烁却只闪出了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刚好错过那道同源链接,于是乎,她整个人就像一颗瑰丽的肥皂泡一样轻飘飘的碎掉了,血肉皆无,原地仅仅只剩下一套完整的狰狞龙袍。
嗡~
炼化大阵隆隆运转的轰鸣震彻虚空,狗海、异潮、虫群、舰队,一切的一切都在能量风的吹拂中虚化、黯淡,被榨出能量洪流并汇聚向某一个坍缩点。
所有实体从喧嚣到归于寂静,前后仅仅只用了不到三秒钟时间。
以血肉之躯铸造这一切的扦剔之獠的尸体则是一直绵延到天际尽头视域不可及的虚空,宛如死去的恒星系一般壮阔。
“来了老妹儿?”李沧踩着一轮不死光环,仰头对裂隙通道露出了有生以来最为真诚、最为阳光灿烂的微笑:“进屋!上炕!就等你了!”
“喀喇喇~”
先是一条横亘天际的节肢撑开裂隙的边缘,随即,就是一只类人但又不完全类人的复眼彻底堵住了整个裂隙通道,巨眼瞄向李沧,在一阵黏腻的声音中,瞳仁骤然崩碎为无数,在眼眸中骨碌滚动,检索四面八方。
“调皮!”李沧展示出了慈父一般的包容性,目光简直可谓宠溺,招手:“没外人!都咱家的!过来来!”
“敌大群!异端!污秽的侵染源!”
“谬赞!”
“。。。”
空间支离破碎的声音宛如擂动以大地为鼓身以天空为蒙皮的巨鼓,振聋发聩,李沧不死光环明明都还在,却硬是被逼得摇摇欲坠。
巢穴之主依然是半身为虫半身为人的姿态,但这种形态显然并不能代表什么,它的形态可以随时修正。
唯一的不同就是。。。
这玩意身上居然有伤,在三相锚定模糊锚出巢穴之主不完整的生命力的一刹那,李沧骤然缩成针尖大小的瞳孔就直接盯上了它鼓鼓囊囊的胸部。
不止生命有缺。。。
它甚至于连肉体的残缺都没来得及修复完全!
“我@#¥%……”李沧倒吸一口凉气,直嘬牙花子,然后瞬间切换表情包,宛如一只嬉皮笑脸的败犬拱手拜啊拜:“织尸娘娘在上,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您老人家玉。。。贵。。。贵体安否?”
作为一个自诩文字工作者的家伙,这种基础用语失误简直不可饶恕,足见带魔法师阁下内心的鸡飞狗跳。
这。。。
这timi可是几近补完的巢穴之主原体啊。。。
过个路就timi给人家揩油揩成这个鸟样子吗,那啥,错了,我承认我年少轻狂以前讲话有点大声了。。。
李沧瞪大狗眼巴巴的四处偷瞄,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动静,暗自舒一口气的同时多少又有点失望,这个粪坑,现在那当然还是越多玩意掺和进来越好,可惜天不遂人愿,这timi一个个的都矜持的要命,千呼万唤就不来。
“错哪儿了?我timi错哪儿了!”然后,带魔法师阁下就又回归了那种虚伪的怜悯形态:“我的儿,怎么就给弄成了这个样子,可了得,过来来,爸爸疼你!”
巢穴之主:???????
讲真,一来阴阳怪气兑现不成实质性输出,二来大群中所有单位个体的情绪化都只是模拟出来的,要不然这吊毛打出的伤害数字哪怕存timi硬盘里都能占上几个t也备不住。
无尽的血肉质触手自那只巨型眸子、在裂隙通道的边角中涌出,似快实慢的将整个天际攀缠得黢黑低垂,仿佛要骑在大地的脸上,而后,殉爆、坍缩、膨胀、增殖,往复循环犹如跃动的异形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