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着行驶。
透过挡风玻璃,李仁义看见驾驶位上的人戴着口罩、墨镜和帽子,捂得严严实实。
“停车,把东西?交出来。”
声音从抵在后面的那辆面包车传出。
闻声,李仁义把刹车踩到底。
面包车也跟着停下。
弯腰去摸掉在车厢里的手机,屏幕刚亮起,就提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他?咒骂了句,气得把手机往中控台上砸。
‘咚咚’
车窗被?敲响。
“下车。”
李仁义不为所动,直勾勾地盯着稳坐在前方那辆面包车内的人。
“快点?下车。”
他?拎起衣角,胡噜着脸上的汗。
赤红着眼,喘息声粗重。
彷佛踩在崖边,浑身?哆嗦,脑中思绪万千。
既然已?经?站好了队,若是被?抓住,就什?么都?没了。
证据、家人、工作、前途。
敢赌吗?
思及此,他?狠闭上眼,双手紧握方向盘,脸唇惨白?,擦不完的汗水往下滴落。
心脏咚咚响着,快要跳出来。
车外的人耐心尽失,抄起棍子往车窗上砸。
‘砰’
‘砰’
干净如新的玻璃立刻碎成蜘蛛网。
他?唰地睁开眼,看见对面车内的人摘下口罩,悠闲地抽起烟。
随着最后一棍落下,车窗玻璃瞬间炸开。
碎片划破他?的脸,冒出细小的血珠。
他?咬牙恨道:“那就赌一把。”
话毕,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对面的人没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巨响,玻璃飞溅。
燃烧的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那抹红光,像是能?点?亮天幕的烈焰。
鲜血从他?身?体内涌出,洗到泛白?的警服被?浸透,领口仍旧歪歪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