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侍卫躬身,试探性的询问,“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不要紧,看到了一只老鼠。”
夏洛蒂公主看着阿尔伯特汩汩冒血的伤口,淡声回复道:“回去巡逻吧。”
侍卫放下忧虑,脚步声逐渐远去。
当夏洛蒂公主再次回过头的时候,阿尔伯特王子已经蜷缩在椅子旁,头上的卷发被冷汗浸透,黏在额头上。
他看着表妹,呢喃出声。
“夏洛蒂……夏洛蒂……”
王子将礼服撕扯成布条,露出布满抓痕的胸膛。
桌台上的烛台被撞到,滚烫的蜡油溅在他的手背上,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这种失控的模样……和贫民窟里的瘾君子相比,有什么不同?”
夏洛蒂公主掀开帘布,望着他丑陋不堪的姿态。
“垂死挣扎吧……带着无穷无尽的怨恨,生活在生与死的边界,追求最后的胜利。”
……
阿尔伯特已经记不清,这是被锁在地下室的第几天了。
潮湿的石墙上凝结着水珠,偶尔滴落在男孩的脖颈,让他蜷缩在石面的羊毛毯上。
从门缝漏进来的光斑,是他唯一能分辨昼夜的方式。
“殿下,该吃饭了。”
老仆从的声音在铁门外响起,阿尔伯特正在用指甲刻画。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用手臂遮挡。
“斯韦亚王室的人,到王宫里来了……国王们要商讨重要的事情,您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不要发出一丁点声音。”
老仆从的声音有些发抖,阿尔伯特知道对方害怕的缘由。
他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厌弃,被扔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不配站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
“我想出去。”
不等老仆阻拦,阿尔伯特便冲了出去。
但是他迷路了。
太久不见阳光的双眼,被华丽的水晶吊灯刺痛。
他像喝醉酒的懒汉一样,闯进了一条完全陌生的走廊,周围是浓郁的香槟气息和铃兰花的花香。
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让阿尔伯特感到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