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顿睁开眼,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而您的啤酒,也很棒。”
“那就好。”李峰笑着回应,然后又快步走回炉灶前。锅中的酒香与黄油的气息再次交织,他拿起平底锅,将炒好的蔬菜与酱汁倒入一只红色珐琅锅中。
锅内早已放着煎得金黄的牛膝肉,肉面焦脆,边缘还散发着淡淡的焦糖香。
李峰动作利落地剥去番茄皮,用手掰碎投入锅中。随后拿起一只小碗,碗中是泡发已久的牛肝菌。那股淡淡的森林气息瞬间弥散开来。
他将碗中的深色泡发水缓缓倒入锅内,又加入一半切碎的牛肝菌——另一半被他小心地放在一旁的盘子中,准备等装盘时煎香。紧接着,他舀起几勺牛尾骨高汤,缓缓倒入锅中,最后撒上几缕赤红的藏红花。
做完这一切,他盖上珐琅锅的盖子,戴上耐热手套,将整锅放入烤箱。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红酒与香草的混合气息,温暖而充实。
“马库拉格红烩牛膝(意大利红烩小牛膝)。”尤顿闻着香气,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点怀念,“虽然你的做法加了很多东西,没有那么传统,但是这道菜我年轻时也常做。”
李峰洗净双手,拿起毛巾擦干,微微一笑:“是的,我家那位想吃这道菜。没办法——好男人,总得尽可能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尤顿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掩不住那一丝感慨。她轻轻晃了晃杯中啤酒,泡沫在金红色的液体上缓缓消散。
尤顿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掩不住那一丝岁月的感慨。她轻轻晃了晃杯中的啤酒,细腻的泡沫在金红色的液体上缓缓消散,如同流光般的思绪,也随之溢散在空气里。
“那这杯酒呢?”她轻声问,嘴角带着一点笑意,“也是她喜欢的吗?”
李峰拿着毛巾擦了擦手,转过身来,眉梢微扬:“不,这个——只招待你。”
“哦?”尤顿挑了挑眉,随即抬起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露出一副夸张的惊讶神情,“看来这酒,竟是我的专属荣誉。”
李峰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把擦干的毛巾搭回一旁,继续调整烤箱的温度。厨房的灯光洒在两人之间,静静地映照出一种近乎温柔的距离感。
但很快,尤顿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她收回那抹戏谑的笑意,目光微垂,像是回到了那个她曾经守护的年代。
“我从罗伯特那里得知,如果没有您,或许他现在还被困在那具静止力场中。作为养育他长大的人,我必须感谢您。”
李峰闻言,沉默了片刻,才拿起一旁的电子烟吸了一口,烟雾在他面前缓缓升腾。
“其实我没做什么,”他平静地说,“我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让本该发生的事——以更快、更好的方式去发生,仅此而已。”
尤顿微微点头,神情有些复杂。她静静地看着李峰的侧脸,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打趣:“是的,您和那两位(牢安与牢帝),连罗伯特的婚事也一并包办了……是不是太操心了点?”
她特意在“包办”上略微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点母亲式的批评,也带着一丝笑意。
李峰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