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或者赢,对于他而言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他常常思考,或许自己也应该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生几个娃娃,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虽然每到了夜晚,独属于民湖人的那份野心还是会像野火一般燃烧,但他都会将其按灭。
这样的生活直到三十一岁。
那一年,他入阶了。
他不得不入阶。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对他的武学境界形成了桎梏,若是不入阶,他的武学境界无法再精进,对于热爱武学的他而言不能接受。
而且,若是不能精进,他也没办法为自己的师门踢下武馆。
他收起了刀,不再和自己师弟切磋刀法,刀枪无眼,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更加喜欢点到为止的拳和掌。
只有深夜无事,他才会将刀拿出来,独自练习。
又过了几年,他如愿碰到了那个自己喜爱的姑娘。
是师父托媒人介绍的,比自己小将近二十岁,一开始他觉得不合适,但师父和师弟都说这是门不错的亲事,而且那姑娘他确实也喜欢,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了婚。
结婚之后,他知道,自己找对了人。
他每次看见那姑娘的脸,心都胡蹦乱跳,书上说了,只有碰见有情人才会这样,而且他听过姑娘的心跳,也是怦怦直跳,说明姑娘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
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又过了些年岁,姑娘生了娃娃。
回望自己八九岁的时候,他有时候会觉得不可思议,他刘福,竟然也能有今天。
也正因如此,他更加迫切地希望能为自己师门踢馆成功。
踢馆这件事,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座大山,渐渐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师门规定,出师前不可扬名。
而他有预感,距离自己出师,似乎没有多少时间了。
直到四十一岁的那天,师父找来他和师弟,告诉他可以出师了。
说这话时,师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知道,师父的眼神是在告诉他:
“可以去踢馆了。”
这踢馆,一踢就是十六家。
直到第十七家。
踢馆之前,师弟来找过他,和他说过这人很厉害,善用一双子午鸳鸯钺。
因此,他拿出了那把收起来很久的刀,找人开了刃。
但刚上场,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对面那人,用的不是什么子午鸳鸯钺,而用的是腰刀。
他用的是朴刀。
按理来说,对面腰刀,应该是他占据优势,可他知道不是那样。
他自身有暗疾。
若是对面用子午鸳鸯钺,兵刃难以脱手,进攻他暗疾的机会少,而腰刀灵活的多,如果被对面发现自己的暗疾所在,可能会输。
虽然概率不大,但他不想发生变故,因此决定不用朴刀,改换同样更加灵活的单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