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淙之嘴角忽而闪过一丝坏笑:“我还有了个儿子。”你得更羡慕我。
姜洹忽然勒马怔住,震惊又带着气愤看他,萧淙之却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透着几分得意与调侃。
“你他妈的……”姜洹刚开了口,萧淙之拿起马鞭,眯起眼指着他。
姜洹却不住口:“在我这儿得瑟什么?!”
“既然羡慕了,就羡慕个彻底。要是气不过,就自己加把劲。三年多了。”
姜洹忽而有些落寞,夹紧马腹,继续慢悠悠走起来,又走出一段,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萧淙之说:“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对于萧淙之的到来,顾庭芳并不高兴,要捉拿逆党,秦又天身为大都督首当其冲,何必他来,他无非是为了元绮。
她何尝不知道当年元绮以身为质,才保住了萧淙之与整个北地,但到了萧淙之这个位置,若是为私情而做过了头,只会给自己招来祸患。如今大仇得报,他若无自立之心,便该一门心思自保,而不是做出头鸟!
但萧淙之执意如此,她也只能派姜洹去帮他。
二人真正去追祁王的时候,极其顺利,萧淙之就像提前知道一切一样,一举围住了祁王。但追李瑜时,却几次都扑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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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分奇怪,他问萧淙之:“你有内应?”
他默认。
“怎么消息时准时不准?”
萧淙之却沉了脸色:“只怕已经变心了。”
“什么?”他惊呼,“你哪找的内应?”
“不是我找的,以后在同你说。”
二人又试着追李瑜几次,几次触手可得,都被他溜走,好在他的人马已经折损了六成以上。
那一夜姜洹与萧淙之围着篝火长谈,他已经意识到拿下李瑜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但上京风云骤变,萧淙之不能拖在这里。
他曾经因着家中拖延没有赶回顾将军府,此后事态急转直下,成为此生之憾。他比谁都清楚,错失所爱是什么滋味。
于是他劝他,别顾此失彼,早点回去。剩下的,我替你去。
这是为了少年的挚友,也是为了他自己。
萧淙之听他的劝回了上京,才有了后面七夕求亲之事。
七夕那日,姜洹赶回了昱州。
军中没有七夕一说,还是如平常一样整肃。顾庭芳的帐中,依然深夜点着灯。
他朝着灯光之处阔步走去,没人敢拦了,一身常服,俊逸挺拔,少了平日的散漫,多了几分认真,竟有些像客居顾家的少年姜洹。
顾庭芳见他进来,也是愣了一瞬,随即回复冷淡神色:“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