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这边就当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半点没受影响。甚至吃了饭以后,还领着陶陶出门给狼犬买东西了。按陶陶的意思,狼犬现在也是他们的家庭成员之一,当然得在身上挂个标志。叶朗便答应等吃饭之后带着小丫头一块儿去铁匠那儿,给狼犬钉一个牌子。虽然是计划经济了,住宿已经都改成了集体制,并且不允许私人商户的出现,但一些小的个体户还是存在,比如铁匠,木匠以及菜市场卖菜的农民。只是街上看不见大把商铺,取而代之的是机器一天运转不停的工厂。陶陶平常出门不多,因此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至于狼犬这个来自于深山的,比她还像个小白。小狼崽子在院子里这几天胆大妄为,一出门之后,倒是老实了。叶朗看了一眼乖乖待在怀里不动的狼犬,勾了勾唇。不得不说,这个小东西拥有野生动物最恐怖的直觉,在这种时候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把它丢了。大概是叶朗护着它的手臂让狼犬有了点自信,往外走了一会儿之后也大着胆子探头出来,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叶朗在经济上对妹妹完全开放,陶陶现在拥有的零花钱,不夸张的说,基本够一般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口粮。因此叶陶陶一会儿跑去一些摊位旁看看,叶朗也全然不约束。小孩子嘛,天性就是要活泼一点才好。一家三口,两人一狗。这边兄妹俩其乐融融逛街,另一头贾张氏可高兴不起来。在叶朗那儿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而且还落了一身伤,回去刚一推开门就让做好了饭正打算叫棒梗去找贾张氏回来的秦淮茹吓了一跳!秦淮茹当即也顾不上生气了:“妈!你怎么受伤了?……我的天这一身伤口,这是在哪儿弄得?”贾张氏本来就一肚子气,一看见她这张脸就更不舒服了。她也不管身上到处都是血和泥,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见我只是受伤没死觉得可惜还是怎么?”贾张氏刚才说了这么大的惊吓,但骨子里的尖酸刻薄是改不掉的,因此张口就是嘲讽。见她虽然看起来有点惨,但还中气十足,模样也不像受了重伤似的,秦淮茹瞬间放下心了。只要还有力气骂人就代表贾张氏没事儿!至于身上的伤,本来也就是看着吓人了点。贾家虽然条件不好,但秦淮茹已经用了最大的努力维护家里的整洁,贾张氏这么一坐,椅子上地上都是泥沙,家里顿时脏了起来。秦淮茹猜到贾张氏的伤没多严重,瞬间就又不客气起来:“妈,要不咱们先去换个衣服把伤口处理一下,至于身上这套就不要了。”贾张氏是家里衣服最多的人,几个孩子都比不上她。谁让秦淮茹要是按照自己买新衣服的频率给贾张氏更换衣服,定然又会被嘲讽呢?这要是秦淮茹自己,估计只要不是碎成渣渣了,都会想方设法的补上缝好。是贾张氏就没什么了,她房间里还好几套衣服呢!贾张氏却不满意她的回答,颐指气使道:“我这衣服都成这样了拿什么换啊,今年我还没添衣服呢!”这意思表达的足够清楚了,要是以前的话秦淮茹都会帮着想办法换身新衣服,就算不是新的,那也得是干净整洁的。可谁让今天贾张氏满嘴喷粪,态度不好,把秦淮茹气的够呛?是以秦淮茹只是垂着眼帘,全当自己没听见。贾张氏看着就觉得来气,一巴掌拍在桌上。“不吃了!”说着干脆站起来又出了门,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养这么个儿媳妇在家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光吃饭不干活就算了,连身新衣服都不给买!”越说越气,甚至还提到了已过世的儿子。“东旭啊,你要是知道你媳妇是这样的,当初还不如换别人不要这破鞋呢!”直到秦淮茹脸色青了几分,贾张氏才觉得气顺了,也不等秦淮茹反击,三两下跑了出去。贾张氏可不傻!她身上这身伤怎么说也应该去讨个说法,现在处理了,别人不就看不出来了?所以她就是故意的!秦淮茹看了一眼望着饭桌不停咽口水的小当和槐花,长叹一口气:“先吃饭!”至于这个婆婆就随他去吧!贾张氏当然也不是随便乱穿,而是很有目的直接去了中院!易中海刚才被叶朗一通抢白堵的心气不顺,刚回家,喝了几口茶,还没等缓过来呢,就又看见顶着血衣跑过来的贾张氏。“一大爷!”贾张氏隔着老远就开始叫!“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易中海只觉得那熟悉的窒息感又回来了。贾张氏不等他说话,自己先卖了波惨。“您说说我这个伤到底该怎么办?罪魁祸首不肯认,大院难道也不管?让我们孤儿寡母的难做吗?”她摸了一把硬挤出来的眼泪:“我们大院最信服的就是一大爷您了,要是您都不管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我还是去死算了!”道德绑架,而且还是教科书版本的,莫过于此了。易中海哑着嗓子道:“这事儿你让我怎么管?”“自己跑去人家家里找麻烦,结果没这么便宜,倒是被弄出一身伤口,要真的敢豁出命去,来我这儿干什么?”他指了指叶朗家,哼了一声:“那不是有一个等着你去拼命的吗?”贾张氏没想到平常这么会装老好人的易中海今天都直接撕破伪装了,瞬间叫他噎的说不出话。她瞪大了眼睛,又使劲嚷嚷,非要把周围的人都招来看看。“我不管!”“一大爷!您行行好吧!要不,帮着我们家在大院号召号召也行啊!”总好过她啥东西都没弄到还得自己去买药处理伤口吧!在家里对秦淮茹要求这么过分,那是因为贾张氏心里清楚这个儿媳妇手上也留着钱呢,所以想尽办法要从她手上弄来。但轮到自己出钱的时候就一点都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