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姝姻没什么话好与大老爷说的,同他说了一声后,就带着衡阳往卫老夫人院中去了。
她才进门就听二太太在里头哭:“母亲,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都是蔺姝姻,都是那个贱人!”
“她肯定是记恨我上次在您生辰那天为难她,所以故意接近青兰来害我。”
“青兰年轻不知事,着了她的道,被她利用了……”
卫青兰站在老太太身旁,浑身气得都在颤抖:“母亲,究竟是您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还是姑母害你,只怕没人比您更清楚的!”
二太太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卫芷兰也跟着道:“祖母您明鉴,姑母自上了山之后就同我们一直在一起,未曾离开半步,如何有机会害她?”
“倒是叔母,”
卫芷兰冷笑一声,“若不是姑母发现她心怀不轨,只怕我们今日就再也见不着您的!”
说罢,扑进老太太怀里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我们倒是没什么,只可怜了明姰表姐,才与祖母您团聚,就又要与您分别的!”
老太太搂着卫芷兰,又看着一旁红着眼眶看向她的许明姰,脸色越来越沉。
她招招手,将许明姰叫过去楼进自己怀里嘘寒问暖地一阵后,才看向二太太,厉声呵斥:“你与你家老爷如今是越发长本事了!”
“我同你们说的话,你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就罢了,竟敢阳奉阴违,还害我疼爱的孩子们!”
“混账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
二太太哪里敢承认,死死咬着牙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母亲,您就是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害她们的呀!
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
“是那个贱人故意害我,您要相信我呀母亲!”
“混账!”
二太太的话还未说完,一声呵斥便先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大老爷在此时进了们,蔺姝姻带着衡阳落后半步,她站在大老爷身后,看着跪坐在地上努力狡辩自己是被冤枉的人,只觉得好看。
她确实是被冤枉的,只不过再被冤枉之前,这些事情,也确实是她打算对卫青兰和蔺姝姻做的。
大老爷脸色难看地看了二太太一眼,呵斥一声:“她不过是卫家的客人,住个一两日便要告辞离去,同你、同卫家无冤无仇,何故害你!”
二太太张了张嘴,才想狡辩,却被大老爷无视了去。
他这才想起来似得给老太太请安:“母亲,事情儿子都知道七七八八了。
今日还多亏了燕王,否则……这几个孩子怕是就这样不清不楚地丢在了外头!”
老太太脸色一变,抓住了大老爷这句话里的重点:“燕王来过了?”
大老爷面色凝重地看着老太太,轻轻点了下头。
这一瞬间,老太太便明白裴如珩与大老爷说过什么话,故意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的。
她面沉似水地看了二太太一眼,淡淡吩咐道:“不必支会二老爷了,派人去方家支会一声,叫他们派人来将太太接回家去。
这样的人,我卫家不敢要!”
“什么?”
二太太惊恐地看着老太太,“母亲您说什么?您要赶我走?”
老太太闭着眼,像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直接招手叫来了婆子。
婆子们不留情面,拖了二太太就要下去。
蔺姝姻往前一步,拦住她们的去路:“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