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父皇为何要抓念儿去验血,还将他们母子囚禁起来?
儿臣前日子时赶回宫时,明月阁空无一人,月儿母子不知去向。
儿臣最后在冰窖寻见了他们,再迟一刻,他们就没命了。
敢问父皇,儿臣到底做错了何事?父皇竟如此待他们母子,这是要逼死儿臣吗?!。。。”
说着,司景煜越发激动,眼里涌出泪,却倔强地不肯流下。
司战野看着司景煜悲愤的模样,一时气笑了。
“老二,你出去带兵打仗几个月,回来到底不一样了啊,这脾气见长哈!”
司战野一番调侃,顿时笑开了。
司景煜可没心情调笑,只是被笑话得有些窘迫。
“非是儿臣无状,有心冲撞父皇,只是他们母子死里逃生,月儿更是性命垂危,差点醒不过来。
儿臣回来见妻儿如此惨况,心里委实忧愤难平!”
司景煜平静了些,但神情很是委屈。
司战野轻笑了一声,回道:
“你小子为了一个女子巴巴地跑去乾国,回来便抱给朕这么大一个孙子,却又说是外室所生。
你一离宫,关于这个孩子身世的流言蜚语便闹得漫天飞,朕不这么做,如何能平息谣言?
你自己事情处理得不干净,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朕替你收拾,如今还敢来质问朕?
外面都说这孩子来路不正,朕信他是你亲生的,他就是皇孙,朕不信,他便不是了吗?
朕是皇帝,金口玉言,岂能随意张口?!。。。”司战野说着,难掩气愤。
司景煜闻言,火气似是灭了一些:
“可儿臣与月儿当年之事并未欺瞒父皇,即便为了皇嗣的延续,儿臣以为父皇定能体恤儿臣的苦衷。
至于念儿入宫时对外称是外室所生,确是儿臣为了保护月儿不得已编造的,并非有意欺瞒,望父皇宽宥!”
“你莫与朕提这些乱七八糟的!。。。”司战野听了,当真一肚子火气冒了出来。
“你现下倒来与朕交实底了,当初早干嘛去了?
难不成让朕即刻昭告天下,这小东西是你与慕璃月那丫头的私生子?!
朕若是你,当初便不会让璃月那丫头回乾国去。
婚事既然拖到了三年之后,又多出来这么个小东西,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三刻,让他们母子一同进宫?
你为了一个女子颠三倒四、方寸全无,如今倒有脸来朕面前放肆!
眼下闹得如此难堪,朕管你这个儿子是亲的还是疏的?该如何善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司景煜被一通训斥,火彻底灭了下去,委屈却更是肆无忌惮地涌上心头。
“父皇的意思是,即便心知念儿是儿臣的骨血,他的性命却远没有颜面重要。
只要谣言不止,念儿便要一直顶着污名,甚至不惜赔上性命?!。。。”
司战野被质问得有些理亏,气势便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