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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敬山乡的敬畏之心消解(第1页)

刘子洋踏入“敬山乡”的地界时,脚下的青石板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厚重,变得轻浮而躁进。乡名“敬山”,源于乡民世代对背后那座“圣山”的敬畏,认为山有灵性,滋养万物,需心怀感恩,不可亵渎。此刻,乡口那座“敬山门”的牌坊上,雕刻的“山灵有知,敬之则昌”八个字,被人用红漆涂改成“山就是石头,炸了也无妨”,牌坊顶端的山神像被推倒,碎成几块,有人甚至在碎片上撒尿,笑着说“这破石头,还敢称神”。

“检测到异常敬畏之心信号消解。”宋悦薇的全息影像悬浮在敬山门的残骸上,她面前的敬畏指数图谱上,代表“自然敬畏”“生命尊重”“未知谦逊”的深棕色光带正在被灰黑色的“蔑然雾”侵蚀、消解,光带变得越来越细,像即将断裂的发丝。“过去72小时,发生1087起‘敬畏消解事件’:主持山神祭祀六十年的老祭司敬伯,突然把祭祀用的法器扔进了山沟,说‘拜这破山有屁用,想要啥得自己抢’,还把祖传的《敬山录》(记载着乡民与山和谐共处的规矩和故事)烧了,说‘骗傻子磕头的破烂’;负责守护山林的护林员,把禁伐令的木牌当柴烧了,说‘砍几棵树怎么了,能卖钱才是真的’;甚至敬山乡的镇乡之宝——清代乡绅立下的‘护山碑’(碑上刻着‘禁乱砍滥伐,禁污染山泉,禁惊扰山神’,违者严惩),碑上的文字正以每小时44处的速度模糊,碑体以每小时45处的速度崩裂,有人用炸药在碑旁炸石头,说‘炸点石料盖房子’。”

赵虎穿着乡里护林员的绿色褂子,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敬畏之心检测仪,对着一个正在砍伐古树的村民检测。那棵“敬畏树”据说是圣山的灵气所聚,乡民们从不敢动其一枝一叶,此刻这个村民却用电锯锯得正欢,树干上流出的树汁像血一样,他却笑着说“这破树,砍了卖钱买酒喝”,旁边有人递烟,说“砍快点,我家还等着用这木料打家具”。检测仪屏幕上的深棕色“敬畏波动线”变成了一条剧烈下滑的曲线,像坠崖的石头,发出刺耳的警报:“村民对自然的‘敬畏度’为零,‘破坏欲’高达99%——他们的敬畏之心被彻底消解了,把亵渎当勇敢,把敬畏当懦弱,把自然当可以随意掠夺的资源。”

他用镊子夹起一点被砍伐的树屑,放在显微镜下:“这是‘蔑然雾’的固态颗粒,和‘蔑然雾’‘滞创雾’同属熵组织的破坏因子,但专门作用于敬畏认知系统。它能干扰大脑的顶叶和杏仁核,让人对自然的伟大、生命的脆弱、未知的神秘产生轻视,把‘敬畏自然’当成‘愚昧无知’,把‘顺应规律’当成‘束手束脚’——而且这种干扰具有‘群体煽动性’,一个人的亵渎行为会在一小时内引发周围四人的效仿,像野火一样蔓延。”

苏清颜在乡东头的“忆敬堂”里,围着一口老陶缸忙碌。缸里熬着的不是寻常汤药,而是她用记忆面包碎屑混合着敬山乡特有的“山泉水”(取自圣山深处,乡民认为有灵性)熬成的“忆敬汤”。几个被蔑然雾影响的老人用木勺舀起汤,慢慢饮下,脸上露出痛苦的困惑:“我刚才……是不是太造孽了?”一个曾守护山林五十年的老护林员看着窗外被砍伐的树木,“想当年,砍一棵杂树都要向山神祷告,怎么现在连敬畏树都敢砍……”

“这是‘敬畏记忆的抗蔑性’。”苏清颜搅动着缸里的汤,汤面泛起的涟漪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祭祀时,乡民们跪拜山神,眼神虔诚;采摘山果时,只取成熟的,留下未熟的和种子;遇到野生动物,远远避开,不打扰;山洪暴发前,乡民们按照老规矩撤离,敬畏自然的威力,“蔑然雾能消解当下的敬畏之心,但很难彻底抹去深埋在记忆里的‘敬畏本能’(比如第一次感受山的雄伟时的震撼、对生命孕育的惊叹、对未知力量的审慎)。这些记忆就像深埋在岩层中的化石,就算表面的岩石被风化,化石也依然留存。”

刘子洋走进乡中心的“敬神堂”。这座百年厅堂曾是乡民们祭祀山神、祈求平安的地方,堂内的“敬畏墙”上挂满了乡民们对自然的感恩记录和遵守的规矩:“不滥砍树木”“不污染山泉”“不捕猎孕兽”“山洪季节不进山”。此刻,记录被人撕得粉碎,规矩被用墨汁涂得漆黑,墙上被写上“迷信”“胆小鬼”“傻X”等侮辱性字眼。堂中央的“敬山神位”被人掀翻在地,神位上的木雕山神像被劈成了柴火;角落里的“护山日志”(记录着山林的变化和乡民的护山行动)被扔进了粪坑,有人笑着说“记这些讨好山神的没用,山神要是有灵,怎么不劈死这些砍树的”。

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敬畏碑”,碑上刻着敬山乡的乡训:“山养育我,当敬之;水滋润我,当惜之;万物有灵,当畏之;顺应天道,方得长久。”此刻,“当敬之”被凿成了“当炸之”,“当惜之”被改成了“当污之”,“当畏之”被涂成了“当灭之”。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用斧头砍着碑体,嘴里骂着“什么狗屁敬畏,老子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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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源头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敬神堂的横梁上,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灯座上刻着的“敬天畏地”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笔画变得狂躁而张扬,“灯座内部有一个‘蔑然核心’,和赵虎检测到的蔑然雾成分一致。它释放的‘敬畏消解波’,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敬畏之心全面崩溃,而且这种崩溃具有‘不可逆性’——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敬畏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就像……失去了指南针的船,在海上横冲直撞。”

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敬神堂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敬畏记录碎片,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所过之处,碎片上的文字瞬间变得扭曲可笑。“刘子洋,你总是在守护这些可笑的敬畏。”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狂妄的傲慢,像在看一群匍匐在地上的蝼蚁,“或者说,‘自我施加的枷锁’?自然不过是供人利用的资源,神灵不过是弱者的幻想。摆脱这些,才能让人‘主宰’世界,不是吗?”

“熵组织的‘蔑然者’。”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徽章上的纹路在蔑然雾中泛起微弱的深棕色光芒,“你和‘蔑然者’‘滞创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类失去对自然的敬畏,最终在对自然的掠夺和破坏中自我毁灭。”

“自我毁灭?不,是‘征服’。”蔑然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对着敬神堂内的“敬畏碑”喷洒,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覆盖,石质像被强酸腐蚀,迅速风化。“敬畏是懦弱的表现,征服才是强者的证明。人类的进步,就是不断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你看,那些敢于破坏规则的人,往往比循规蹈矩的人获得更多;那些蔑视自然的人,往往比敬畏自然的人更‘成功’。这才是‘文明’的方向。”

他打了个响指,敬神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无数灰黑色的蔑然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屋外传来狂妄的笑声,原本还能勉强保持敬畏的乡民彻底陷入了对自然的蔑视:有人用炸药开山取石,说“炸平这破山,盖楼”;有人往山泉里倾倒废料,说“水有的是,脏了再找新的”;几个年轻人在悬崖边比赛谁敢更靠近边缘,说“掉下去是他活该”;村里的老人劝阻“会遭报应的”,却被骂“老不死的,迷信玩意儿”。

“看看吧,这才是‘真实’的自然。”蔑然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没有了那些可笑的敬畏,没有了那些束缚的规矩,人类可以尽情掠夺,尽情改造,多‘痛快’!”

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敬畏记忆抗蔑性”理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忆敬饼”。饼里混合了敬山乡历代对自然心怀敬畏并因此受益的记忆:丰收时对山神的感恩、避开山洪的庆幸、山林馈赠的喜悦、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安宁……他将一块忆敬饼扔向那个往山泉里倒废料的人,那人下意识地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狂妄瞬间被恐惧取代,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我怎么会……小时候喝这泉水长大,奶奶总说‘这水是山神的乳汁,不能弄脏’……”

苏清颜的声音从敬神堂外传来,她带着一群老人在堂前的空地上,讲述着敬山乡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故事:“那年大旱,我们没有乱砍树木找水源,而是祈求山神,后来在山涧发现了新的泉眼;那年山洪,我们按照老规矩提前撤离,保住了性命;我们采摘山果,总会留下一半给鸟兽;我们砍伐树木,总会补种新苗……”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流泪,声音虽然苍老,却像一股清泉,慢慢冲刷着蔑然雾带来的狂妄。随着讲述声越来越响,敬神堂内的蔑然雾开始消散,正在开山炸石的人停下了手,看着崩塌的山体,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往山泉倒废料的人,看着变黑的泉水,脸上露出一丝不安。

赵虎带着几个年轻乡民冲进敬神堂顶层,他手中的检测仪发出急促的蜂鸣,屏幕上的红点锁定在青铜灯炸裂后露出的金属核心——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灰黑色球体,表面粗糙,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狂妄气息,正不断释放着蔑然雾。“找到‘蔑然核心’了!”赵虎启动激光切割器,红色的激光束落在金属核心上,溅起一串火星,“这东西在吸收‘敬畏能量’,越是虔诚的敬畏之心,它吸收得越快!”

蔑然者见状,突然从长衫下抽出一把刀,刀身闪着寒光,上面刻着各种破坏自然的图案——砍伐、爆破、污染,直刺赵虎。“休想破坏我的计划!”他的刀还没靠近,刘子洋已经挡在赵虎身前,腰间的青铜徽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深棕色光芒,光芒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刀砍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刀身上的图案瞬间变得模糊,仿佛被自然的力量抚平。

“你的力量……来自那些可笑的敬畏?”蔑然者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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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自那些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智慧和对生命的尊重。”刘子洋一拳砸向蔑然者的胸口,青铜徽章的光芒顺着拳头涌入对方体内,蔑然者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被自然的力量反噬,冒出灰黑色的烟雾。“敬畏不是懦弱,是对自然规律的尊重;保护不是束缚,是可持续发展的智慧。没有了敬畏,人类就会变成贪婪的掠夺者;没有了尊重,自然就会变成愤怒的复仇者;没有了与自然的和谐,人类最终会在自己的破坏中灭亡——这些,你永远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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