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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韧劲儿屯的坚韧不拔之志溃散(第1页)

刘子洋刚踏进“韧劲儿屯”的地界,就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泄劲儿。这屯子坐落在一片丘陵地带,石头多,土地薄,名儿起得就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韧劲儿”,讲究的是“不怕慢,就怕站;滴水能穿石,功到自然成”,老辈儿传下来的理儿,干啥事儿都得有股子熬劲儿,遇到坎儿别趴下,爬起来再干,乡谚说“韧劲儿屯的人,骨头里都带着股子拧劲儿,再大的难事儿,熬熬就过去了”。可今儿个,这股子拧劲儿、熬劲儿没了,屯子里死气沉沉的,地里的活儿没人干,该修的房子没人管,以前那种“没事儿,慢慢来,总能成”的韧劲儿,变成了“算了,就这样吧,折腾也没用”的颓丧,跟被抽走了筋的麻袋似的,瘫在那儿起不来。

村口那座“熬成桥”,是当年屯里人一锤一凿在石头山上凿出来的,桥栏杆上刻的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韧劲儿屯里有韧劲儿,再大难关也能冲”,这会儿被人用石头砸得坑坑洼洼,刻字的地方被凿得模糊不清,有人在桥面上用红漆写“冲个屁,早完了”,旁边画了个瘫在地上的小人,配文“别折腾了”。桥边那棵“扛事儿树”,是棵老槐树,据说有几百年了,经历过雷击、山洪,每次都能重新抽出新芽,以前屯里人遇到难事儿,就来树下坐坐,说“看看树,咱也得扛住”,现在树被人剥了皮,半死不活地歪着,有人在树干上刻了“扛不住了”,旁边画了个哭脸。

“检测到坚韧不拔之志信号跟被泡软的面条似的,彻底没了筋骨。”宋悦薇的全息影像飘在桥栏杆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她面前的屏幕上,代表“坚韧不拔”“持之以恒”“百折不挠”的深棕色光带,正被一团灰黑色的“颓丧雾”泡得软塌塌的,那光带越来越细,跟快被泡烂的绳子似的,一点拉力都没了。“过去三天,屯里就没见过咬牙坚持的,1507起半途而废的事儿:管了六十年屯务的老屯长韧伯,把记着全屯人咬牙克服困难的本子烧了,蹲在自家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敲得邦邦响,说‘记这些谁熬过来了有屁用,熬了也白熬’,还把祖传的《韧劲儿录》——那书里全是屯里人百折不挠、熬过难关的故事——扔粪堆里了,骂说‘哄傻子硬撑的破烂’;以前总带头修梯田的石匠刘,现在把锤子扔了,说‘修那破地干啥,石头多,长不出啥,白费力气’;就连屯里的宝贝——那口‘挺住井’,据说当年大旱,全屯人靠着这口井的水熬过来的,井台上刻着‘挺住,就有希望’,现在井被人填了一半,上面盖了块木板,写着‘挺不住了’。”

赵虎穿了件耐磨的工装裤,这是他特意选的,显得抗造,手里攥着个坚韧指数检测仪,正盯着一群因为挖引水渠放弃的汉子。这水渠是屯里人盼了好几年的,想把山泉水引到地里,前阵子挖了一半,遇到了硬石头层,以前这种情况,大伙儿肯定是轮着班,一锤一锤凿,现在可好,锤了没几下,就有人把锤子一扔,说“这破石头,凿不动,算了,不挖了”,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就是,费那劲干啥,反正也浇不了多少地”,最后一哄而散,留下个烂摊子。检测仪屏幕上,深棕色的线跟心电图似的,一路跌停,发出“嘀嘀”的警报:“这些人的‘坚韧度’归零,‘放弃指数’爆表——他们心里那股子熬劲儿、拧劲儿,全没了,把放弃当聪明,把坚持当傻气,把‘算了吧’当口头禅。”

赵虎蹲下来,捡起块从扛事儿树上掉下来的树皮,用镊子夹了点,放显微镜底下看:“这是‘颓丧雾’的渣渣,跟之前那些‘钝美雾’‘私贪雾’是一路货色,熵组织搞出来的,专门跟坚韧不拔过不去。它能搅得人大脑里管‘坚持’‘忍耐’‘克服困难’的那部分神经出毛病,让人觉得干啥都费劲,不如放弃来得舒坦,把‘持之以恒’当成‘死脑筋’,把‘百折不挠’当成‘自讨苦吃’——而且这玩意儿传染性特强,一个人说‘算了’,周围仨人不出半天,保准跟着撂挑子,跟得了软骨病似的,站不起来。”

苏清颜在屯子东头的“忆韧堂”里忙活,一口大砂锅里咕嘟咕嘟熬着啥,是她用记忆面包的碎渣,混着韧劲儿屯特有的“韧劲儿泉”的水——那泉水据说喝了能让人想起以前咬牙坚持、熬过关的劲儿——熬的“忆韧汤”。几个被颓丧雾迷了心的老街坊,端着碗慢慢喝,喝完之后,有人拍着大腿说“我刚才……是不是太没种了?前儿个给地里浇水,水管堵了,我捅了两下没通,就扔那儿不管了,说‘浇不浇都行’,现在想想……当年大旱,咱爷儿几个靠人挑水,不也把苗保住了吗?那时候多能熬啊……”

“这是‘坚韧记忆的抗颓性’。”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汤面上飘着点虚影,都是以前的事儿:春天播种,遇上倒春寒,大伙儿夜里烧柴草给苗保暖,守了三天三夜,说“苗能熬,咱也能熬”;夏天山洪冲毁了梯田,没人抱怨,扛着锄头重新垒,说“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砌,总能复原”;秋天粮食不够吃,大伙儿勒紧裤腰带,打猎、挖野菜,说“冬天总会过去,春天总会来”;冬天农闲,老人们给孩子们讲过去的难处,说“咱屯子能立住,靠的就是不服输,能熬”……“这‘颓丧雾’能让人一时泄了劲儿,忘了坚韧的好,可骨子里那些咬牙坚持的硬气,那些熬过关后的舒坦,那些‘我能行’的信念,它抹不掉。这些记忆就像埋在地里的老树根,就算地面上的树看着蔫了,根还憋着劲儿想发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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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往屯里走,越走心里越沉。以前这屯子,随处可见坚韧的影子,墙上画着“愚公移山”“水滴石穿”的壁画,路边摆着屯里人凿石头剩下的钢钎、锤子,上面都是豁口,透着股子“硬碰硬”的劲儿,就连孩子们玩游戏,都叫“熬到底”,谁先放弃谁就输,透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儿。可现在,壁画被人涂了,写满了“傻了吧唧”“白费力气”,钢钎锤子被当废铁卖了,孩子们在玩“谁先放弃谁赢”的游戏,有人还在墙上写“坚韧是累赘,放弃才自由”,旁边画了个躺平的懒人。

屯中心的“韧劲儿堂”,以前是大伙儿商量着怎么克服困难、表彰能熬能扛的人的地方,墙上挂着各种“坚韧模范”的照片,有守着苗地三天三夜的,有凿石头凿到手上全是泡的,有家里遭了灾不吭声自己扛的,堂里摆着个“熬成榜”,谁把难事儿熬过去了,就把名字写上,看着就提气。可这会儿,照片被人撕了,榜被砸了,地上扔满了碎片,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熬不住了”“别硬撑了”“放弃最明智”。堂里那个“扛事儿鼓”,以前遇到大困难,敲这鼓召集人,鼓声越响,大伙儿的劲儿越足,说“鼓声不停,咱就不停”,现在鼓被人劈了,鼓皮被剥下来当垫子,说“敲了也白敲,没人听”。

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韧劲儿碑”,上面刻着韧劲儿屯的老话:“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只要骨头硬,啥坎儿不能闯;韧劲儿是个宝,日子离不了;熬得住,出众;熬不住,出局;韧劲儿屯里有韧劲儿,风雨再大也不怕。”这会儿,“骨头硬”被凿成了“骨头软”,“啥坎儿不能闯”被改成了“啥坎儿都难闯”,“风雨再大也不怕”被涂成了“风雨再大躲不过”。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以前是屯里有名的“硬骨头”,现在正靠着碑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嘴里嘟囔“算了,就这样吧,折腾啥呀,反正也没用……”

“找到病根儿了。”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韧劲儿堂的房梁上,指着屋顶那个“韧劲儿灯”,那是个用铁皮和玻璃做的灯,灯罩上画着水滴石穿的图案,灯座上刻着“持之以恒”四个字,这会儿,那字儿越来越暗,像是被油烟熏过,灯光也变得有气无力的,一点劲儿都没了,“那灯座里头有个‘溃韧核心’,跟赵虎检测到的‘颓丧雾’是一个东西。它往外放一种‘泄劲波’,能让周围的人觉得干啥都没劲儿,不如放弃,再这么下去,这屯里的人,迟早得在自暴自弃中把自己熬死。”

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从韧劲儿堂的黑影里走出来,步子慢悠悠的,袍子扫过地上的碎片,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那些碎片上原本刻着的“韧”字,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不清。“刘子洋,你可真够闲的,啥破事儿都管,连这点傻了吧唧的韧劲儿都当个宝。”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带着股子嘲讽,“说白了,坚韧就是自讨苦吃,熬着有啥用?该成的自然成,不成的熬死也没用,放弃了还能舒坦点,懂不?”

“熵组织的‘溃韧者’。”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那徽章在颓丧雾里,泛着点淡淡的深棕色光,“你跟那些‘灭美者’‘私贪者’是一路货,都想让人没了韧劲儿,遇到事儿就趴下,最后被困难压死。”

“被困难压死?你可真会想。”溃韧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对着韧劲儿碑一喷,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石头像是被酸泡过,开始掉渣,“坚韧是最没用的死脑筋,越坚韧越累。真正的‘聪明’,就是得知道不行就放弃,别硬撑——这不是怂,是识时务。你看那些放弃的,是不是比硬撑的人舒坦?那些不折腾的,是不是比熬着的人省劲儿?这才是混日子的‘明白劲儿’。”

他打了个响指,那个铁皮灯“哐当”一声炸了,无数灰黑色的“颓丧雾”跟浓烟似的涌出来。屯里立马就更泄了,原本还能勉强熬一下的人,彻底成了“躺平派”:有人把家里的地契拿出来,想卖给外面来的开发商,说“自己种太累,卖了换钱花,舒坦”;有人把正在盖的房子停了工,说“盖起来也费劲,住现在的破屋挺好”;一个开小修理铺的,把工具全锁起来了,说“修啥修,麻烦,坏了就买新的”;有个孩子在学骑自行车,摔了一跤,就把车扔了,说“太难了,不学了,走路挺好”。

“瞧见没?这才是‘真实’的坚韧。”溃韧者站在一片死气沉沉里,声音里带着股子病态的得意,“没了那些假惺惺的韧劲儿,不行就放弃,不折腾,多‘舒坦’!”

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坚韧记忆的抗颓性”,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忆韧饼”。这饼里头,混着韧劲儿屯人从小到大咬牙坚持、熬过关的记忆:第一次学会走路摔了无数跤的不服输,第一次把难事儿熬过去的痛快,第一次被人说“这孩子有韧劲儿”的自豪,第一次看着自己熬出来的成果的踏实……他拿起一块,朝着那个想卖地契的人扔过去。那人下意识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颓丧劲儿瞬间没了,跟着就把地契揣回怀里,蹲在地上哭了,“我咋能卖地……这地是我爷爷那一辈儿一镐一镐开出来的……我对不起祖宗……再难也得自己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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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的声音从韧劲儿堂外头传进来,她带着一群老街坊,在堂前空地上,讲着韧劲儿屯以前咬牙坚持的事儿:“三十年前,屯里闹蝗灾,庄稼快被啃光了,大伙儿没一个想放弃的,夜里打着手电筒逮蝗虫,白天补种早熟的作物,说‘只要人不泄劲儿,总有口吃的’,最后真熬过来了,还收了点粮食;二十年前,山里的路被冲断了,外面的物资运不进来,大伙儿就靠人力背,一趟趟往山上运,说‘路断了,腿没断’;咱这屯子能立住,靠的不是别的,是一股子‘熬’劲儿,再大的坎儿,咬咬牙,一步一步挪,总能过去……”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声音虽然颤巍巍的,却像一把把小锤子,敲着那些被颓丧雾蒙了心的人。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韧劲儿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那个停了工盖房子的,重新拿起了瓦刀,说“我爹盖这房子时就说,咱屯子的人,不能半途而废”;那个摔了跤的孩子,也把自行车扶起来了,说“我再试试,就不信学不会”。

赵虎带着几个还没彻底泄劲儿的年轻人,冲进韧劲儿堂楼上,手里的检测仪“嘀嘀”叫得厉害,屏幕上的红点,死死锁在铁皮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那玩意儿拳头大小,灰黑色,表面全是“放弃”“熬不住”“别折腾”之类的字,还往外冒雾。“找到‘溃韧核心’了!”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火星子“噼里啪啦”溅起来,“这破玩意儿专吸‘韧劲儿’,谁越能熬、越能坚持,它吸得越欢!”

溃韧者一看,急了,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剑身黑糊糊的,上面刻满了各种半途而废的图案——扔工具的,停工的,放弃的——直刺赵虎。“想坏老子的事儿,没门!”他的剑还没到跟前,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腰上的青铜徽章“嗡”一下亮起来,深棕色的光裹成个罩子,剑扎在罩子上,“咯吱咯吱”响,剑上的那些放弃图案,一下子就淡了。

“你的能耐……就来自这些硬撑的破事儿?”溃韧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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