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自我见过的那些‘笑一笑,十年少’的舒坦,那些‘邻里共欢乐’的暖。”刘子洋一拳砸向丧趣者的胸口,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丧趣者“嗷”一嗓子惨叫,身上跟烧起来似的,冒起灰黑色的烟,“喜乐不是傻乐,是过日子的调味剂;寻欢作乐不是瞎折腾,是生活的润滑剂;共享喜悦不是无聊,是拉近距离的粘合剂。没了喜乐,人就跟菜里没放糖似的,寡淡无味;没了找乐子的劲儿,日子就过得跟苦役似的,没了盼头;没了笑的能力,人就跟面具似的,冷冰冰的没人情味——这些,你这种人永远不懂。”
趁着丧趣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赵虎的激光束“咔嚓”一下,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核心碎的时候,“啪”一声脆响,变成无数小灰点,跟烟似的散了。聚乐堂里的丧趣雾,眼看着就退了,那个扔喜剧片光盘的人,把光盘放回去了,说“晚上跟儿子一起看,乐呵乐呵”;那个收孩子玩具的人,把玩具递给孩子,说“玩吧,别玩太久就行”;开小饭馆的把招牌改回来了,说“吃饭就得开心”;那个扔糖人工具的老太太,也拿起工具,说“我来捏个小兔子,看谁想要”。
丧趣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笑意,眼里的光活泛起来,气得嗷嗷叫,身子化成一缕黑烟,撞破聚乐堂的窗户,跑了。“他跑了,但‘丧趣雾’的渣渣,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赵虎跑到窗边,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里弄的喜乐精神是有点回暖了,但好多人还是不太习惯笑,跟刚睡醒似的,表情有点僵硬。”
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乐饼,饼上用芝麻拼的“乐”字,虽然有点糊,可看着就带点欢快劲儿。“没事儿。”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嘴角抽搐想笑又不好意思的大爷一块,“喜乐这东西,就像久未开的花,给点阳光就能绽放。只要有人先笑出声,有人先讲个笑话,有人先拿出好吃的分享,就像先点起一堆篝火,慢慢就能把这股子沉闷劲儿烧没了——这叫‘复乐效应’,专门对付那没乐子的毛病。”
宋悦薇的检测仪上,同乐里的“喜乐指数”开始往上爬,从1%到了9%,离正常的90%还差老远,但那线是往上走的,稳当得很。“丧趣核心碎了之后,那‘寡欢波’弱了98%,但已经养成的那点沉闷的毛病,还得慢慢改。”她调出几个居民的样子,“你看,唱曲张把胡琴捡回来了,正蹲在那儿擦呢,嘴里还哼着小调,虽然没出声,但脚在打拍子,有那意思了。”
苏清颜把剩下的忆乐汤,分给里弄的人。喝了汤的,脸上那股子麻木劲儿慢慢少了,有人把涂脏的同乐碑擦了擦;有人把填了的乐呵井挖开了,说“喊两声,舒坦”;那个靠在碑上玩手机的年轻人,也放下手机,看着有人在捡聚乐堂的碎片,走过去说“我也来帮忙,弄干净了,咱好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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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站在聚乐堂门口,看着里弄的人,慢慢开始有了笑容,有人讲起了笑话,有人拿出家里的零食分享,听着那些“哈哈哈”“真好吃”“真好玩”的话,空气里那股子沉闷的味儿,慢慢变成了“日子还是乐呵点好”的欢快气。他知道,丧趣者跑了,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他们搞垮了诚信,让人没信用;搞没了喜乐,让人变沉闷;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没感情、没乐趣的机器,最后任他们摆布。
夜风吹过聚乐堂的窗户,带来喜乐泉的甜味儿和点心的香气。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彩色玻璃灯碎片,上面的“乐”字虽然模糊,可那折射出的欢快色彩,还是能看出来点。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里长乐伯:“好好磨磨,它还能照着大伙儿笑口常开,乐子不断,活得有滋有味。”
乐伯攥着碎片,手抖个不停,眼泪把胡子都打湿了,可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眼里的光越来越亮:“我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股子重新攒起来的劲儿,“我要重新写《同乐录》,从谁先笑出了声、谁先拿出东西分享开始记,一件一件来,让年轻人看看——喜乐不是傻,是福气;寻乐子不是瞎折腾,是本事;能从日子里找出乐子,才能活得舒坦。就算一时糊涂、沉闷过,也能再乐呵起来;就算忘了笑的滋味,也能慢慢找回来。”
天刚亮,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聚乐堂里。几个早起的老街坊,正把散落的热闹照片往墙上贴,有人拿着胶水,小心翼翼地粘同乐碑的碎片,动作慢,但特认真,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透着股子“要乐呵起来”的劲儿。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碑上,亮堂堂的,像个刚绽开的笑脸。
刘子洋走到巷口的同乐亭,看着大伙儿在修复石桌石凳,有人在喜乐树上重新挂上了红气球,一个孩子拿着刚捏好的糖兔子,递给另一个孩子,说“给你玩,可好玩了”,虽然声音不大,但两个孩子都笑了,咯咯的,像银铃似的。宋悦薇的影像调出同乐里的喜乐指数曲线,从1%爬到15%,线还是陡,但一步一步往上走,跟大伙儿脸上的笑容一样,越来越灿烂。
“老板,丧趣者跑之前,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好像是在定位……全世界所有充满喜乐的地方——那些游乐园、喜剧院、节庆活动现场、人们分享欢乐的角落、能让人开怀大笑的作品。”
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皱着眉:“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没乐子?”
“不止。”刘子洋看着那两个笑哈哈的孩子,“他说的那‘正经劲儿’,根本不是正经,是想让人在沉闷中失去活力,变得麻木,最后任他们摆布。没了喜乐,就没了反抗的动力;没了找乐子的精神,就没了生活的热情;没了共享喜悦的习惯,人就会变得孤僻,最后被孤独吞噬。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让人在沉闷中失去自我,最后变成他们想捏就捏的泥人。”
苏清颜给那个分享糖兔子的孩子一块忆乐饼,孩子咬了一口,指着远处正在哼小曲儿的唱曲张说“爷爷唱得真好听”。孩子的妈妈听见了,修复石凳的手更快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眼里的光跟天上的星星似的,亮晶晶的。
刘子洋看着这光景,攥紧了手里的彩色玻璃碎片。“喜乐是生活的阳光,寻乐是心灵的氧气,共享是情感的纽带。只要还有人愿意笑,愿意找乐子,愿意分享喜悦,熵组织就别想得逞。”他转身往聚乐堂外走,“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里弄,是那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欢快劲儿,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热闹日子。”
里弄的广播,开始放《同乐里里歌》,调子挺欢快:“同乐里,乐开花,你笑我笑大家笑,日子美如画;分块糖,尝口茶,邻里和睦乐哈哈;寻乐子,共享它,生活处处是奇葩(此处指新奇有趣的事儿)……”歌声一出来,更多的人走出家门,有的去帮忙修亭子,有的去听唱曲张哼曲儿,有的就在那儿看着,脸上带着笑。
天慢慢黑了,聚乐堂的窗户透着光,乐伯带着老街坊们,正连夜写新的《同乐录》呢。里弄的路灯亮了,照着晚归的人,有的手里拿着刚做好的点心,有的在说“明天咱在同乐亭摆两桌,热闹热闹”,脸上有点累,但透着股子“乐呵”的踏实。
刘子洋站在同乐亭边,看着同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像揣着个小太阳。他知道,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用更阴的招儿,毁人稀罕的东西。但只要还有人愿意笑,愿意找乐子,愿意共享喜乐,这仗就还得打下去。
夜风吹过同乐里,带来点泉水的甜和点心的香。远处的聚乐堂里,传来老街坊们的笑声,夹杂着胡琴的调子,说着谁谁谁的笑话好笑,谁谁谁的点心好吃,虽然有点吵,但听着特欢快,像首唱不完的喜乐歌谣,在夜里飘着,飘向那些需要笑声的角落。
仗,还得打。但那点乐子,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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