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自我见过的那些‘心里有盼头,干活有劲头’的热乎劲儿,那些‘实现盼头’的甜。”刘子洋一拳砸向绝盼者的胸口,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绝盼者“嗷”一嗓子惨叫,身上跟烧起来似的,冒起灰黑色的烟,“盼头不是瞎想,是过日子的发动机;怀揣希望不是自欺欺人,是活下去的燃料;努力奔头不是白费劲儿,是让日子变好的路。没了盼头,人就跟没油的车,动不了;没了心里的光,日子就过得跟黑夜里走路似的,找不着方向;没了对未来的憧憬,人就跟行尸走肉似的,活着没滋味——这些,你这种人永远不懂。”
趁着绝盼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赵虎的激光束“咔嚓”一下,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核心碎的时候,“啪”一声脆响,变成无数小灰点,跟烟似的散了。盼头堂里的绝盼雾,眼看着就退了,那个拔苗的人,已经把苗全栽回去了,还浇了水,说“肯定能长好”;那个扔糖纸的孩子,又把糖纸捡回来了,说“我还要换铅笔盒”;买酒喝的人,开始帮着别人修梯田的埂子,说“明年一定得丰收”;拆货架子的,把货重新摆上了,还吆喝了一声“有买东西的不”,声音不大,但有了点劲儿。
绝盼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光,眼里开始有了盼头,气得嗷嗷叫,身子化成一缕黑烟,撞破盼头堂的窗户,跑了。“他跑了,但‘绝盼雾’的渣渣,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赵虎跑到窗边,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村里的希望之光是有点亮起来的意思了,但好多人还是不敢抱太大盼头,跟刚从黑屋里出来似的,还不太敢看亮处。”
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盼饼,饼上用芝麻拼的“盼”字,虽然有点糊,可看着就带点向上的劲儿。“没事儿。”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唉声叹气的大爷一块,“盼头这东西,就像攒钱,花光了再攒呗。只要有人先给地里除棵草,有人先给孩子讲个‘将来有出息’的故事,有人先规划点‘明年要干啥’的小事,就像先往存钱罐里放一分钱,慢慢就能攒起过日子的盼头——这叫‘复盼效应’,专门对付那混日子的毛病。”
宋悦薇的检测仪上,盼头村的“希望指数”开始往上爬,从1%到了9%,离正常的90%还差老远,但那线是往上走的,稳当得很。“绝盼核心碎了之后,那‘绝望波’弱了98%,但已经养成的那点没盼头的毛病,还得慢慢改。”她调出几个村民的样子,“你看,教书匠李把课本捡回来了,正蹲在那儿粘呢,嘴里还嘟囔‘我得接着教,娃们得有盼头’,虽然声音小,但眼神里有光了。”
苏清颜把剩下的忆盼汤,分给村里的人。喝了汤的,脸上那股子颓丧劲儿慢慢少了,有人把涂脏的盼头碑擦了擦;有人把撒了的种子捡起来,说“能种多少种多少”;那个坐在碑边发呆的老太太,也站起来了,看着有人在收拾种子箱,走过去说“我眼神好,帮你们挑挑好种子”。
刘子洋站在盼头堂门口,看着村里的人,慢慢开始动起来,有人扛着锄头去地里除草,有人给孩子讲故事,听着那些“明年”“将来”“以后”的话,空气里那股子混日子的味儿,慢慢变成了“日子有盼头”的热乎气。他知道,绝盼者跑了,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他们搞窄了包容心,让人不接纳;搞灭了希望光,让人没盼头;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没想法、没奔头的行尸走肉,最后在浑浑噩噩中消失。
夜风吹过盼头堂的窗户,带来盼头泉的甜味儿和泥土的腥气。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竹筒灯碎片,上面的“盼”字虽然模糊,可那笔画里的向上劲儿,还是能看出来点。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村长盼伯:“好好磨磨,它还能照着大伙儿心里揣着小太阳,日子有盼头,活得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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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伯攥着碎片,手抖个不停,眼泪把脸上的皱纹都泡透了,可眼里的光慢慢亮起来:“我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股子重新攒起来的劲儿,“我要重新写《盼头录》,从谁先给地里除了棵草、谁先给孩子讲了个有盼头的故事开始记,一件一件来,让年轻人看看——盼头不是瞎想,是过日子的本钱;怀揣希望不是傻,是聪明;心里有光,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就算一时没了盼头、颓丧过,也能再把劲儿攒起来;就算忘了心里揣太阳的暖,也能慢慢找回来。”
天刚亮,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盼头堂里。几个早起的老街坊,正把散落的丰收照片往墙上贴,有人拿着胶水,小心翼翼地粘盼头碑的碎片,动作慢,但特认真,透着股子“日子还得过”的劲儿。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碑上,亮堂堂的,像颗慢慢升起来的小太阳。
刘子洋走到村口的望岳桥,看着大伙儿在修桥栏杆,有人扛着锄头去梯田里除草,一个孩子拿着颗种子,小心翼翼地埋在土里,说“我盼着它长大”,虽然声音奶声奶气的,可那股子盼头真真切切。宋悦薇的影像调出盼头村的希望指数曲线,从1%爬到15%,线还是陡,但一步一步往上走,跟梯田似的,一层比一层高。
“老板,绝盼者跑之前,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好像是在定位……全世界所有怀揣希望的地方——那些贫困地区的奋斗故事、孩子们的梦想记录、人们对未来的规划蓝图、支撑人挺过难关的盼头念想。”
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皱着眉:“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没盼头?”
“不止。”刘子洋看着那个埋种子的孩子,“他说的那‘聪明劲儿’,根本不是聪明,是想让人在绝望中放弃自己,任他们摆布。没了盼头,就没了奋斗的理由;没了心里的光,就没了对抗黑暗的勇气;没了对未来的憧憬,人就只能在原地打转,最后被困难吞噬。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让人在绝望中躺平,最后变成他们想捏就捏的泥人。”
苏清颜给那个埋种子的孩子一块忆盼饼,孩子咬了一口,指着远处正在除草的人说“他们在让苗长大,就像我的种子一样”。孩子的爷爷听见了,修桥的手更快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眼里的光跟刚升起的太阳似的,暖乎乎的。
刘子洋看着这光景,攥紧了手里的竹筒灯碎片。“盼头是日子的种子,希望是生活的阳光,憧憬未来是成长的雨露。只要还有人愿意心里揣着小太阳,愿意为了盼头使劲儿,愿意相信‘将来会好’,熵组织就别想得逞。”他转身往盼头堂外走,“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村子,是那份‘日子有盼头’的劲儿,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有奔头的日子。”
村里的广播,开始放《盼头村村歌》,调子挺带劲:“盼头村,有盼头,开春盼丰收,孩子盼长高;你努劲儿,我加油,汗水没白流;心里有光,眼里有亮,日子越过越像样……”歌声一出来,更多的人走出家门,有的去修梯田,有的去学校修补校舍,有的就在那儿看着,脸上带着笑,眼里有了盼头。
天慢慢黑了,盼头堂的窗户透着光,盼伯带着老街坊们,正连夜写新的《盼头录》呢。村里的路灯亮了,照着晚归的人,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手里拿着挑好的种子,有的在说“明天早点起,把那片荒田开出来”,脸上有点累,但透着股子“有盼头”的踏实。
刘子洋站在望岳桥边,看着盼头村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像揣着个小太阳。他知道,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用更阴的招儿,毁人稀罕的东西。但只要还有人愿意心里揣着盼头,愿意为了将来使劲儿,愿意相信日子会越来越好,这仗就还得打下去。
夜风吹过盼头村,带来点泉水的甜和泥土的清香。远处的盼头堂里,传来老街坊们的聊天声,说着谁谁谁又攒了个新盼头,谁谁谁为了盼头干了啥实事,虽然有点碎,但听着特带劲,像首唱不完的盼头歌谣,在夜里飘着,飘向那些还没亮起来的地方。
仗,还得打。但那点盼头,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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