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萧彻已然起身。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为何玉玺会碎裂?为何碎片会恰好被他得到?为何会有那吞噬幻象?为何他的身体会出现异变?
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针对他精心策划的、旷日持久的邪恶阴谋!
他不是天选之子,他是被选中的祭品!是别人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和寒意席卷了萧彻。比地牢的怨气更冷,比胸口的灼热更烈!
他紧紧攥着那份人皮密档,指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声响。
好一个“龙脉养剑”!
好一个国师虚元子!
想拿我萧彻当鼎炉?想炼化我成全你自己?
萧彻眼底的金红光芒疯狂闪烁,那不再是冤魂的力量,而是他自身被欺骗、被利用、被推向毁灭边缘的极致愤怒与不甘催生出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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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转身,不再看这肮脏的地牢和将死的阉奴。
计划?
他偏要毁了这计划!
鼎炉?
看看最后,是你炼了我,还是我这“鼎炉”,先吞了你的“剑”!
虚元子……
深宫地宫……
萧彻大步向外走去,周身气息变得比万年寒冰更冷,更决绝。
这场游戏,从现在开始,规则由我来定!
东厂之外的阳光刺目,却驱不散萧彻眉宇间的阴鸷与周身散发的彻骨寒意。京营将领快步上前,欲汇报查封情况,却在触及萧彻眼神的刹那,所有话语都冻在了喉咙里——那是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与暴戾,仿佛多看一秒都会被吞噬。
“看好这里,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萧彻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如同冰面刮过寒风,“曹吉祥,别让他死了。”
他不等回应,翻身上马,一扯缰绳,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旋即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皇宫方向!玄色蟒袍在疾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片不祥的乌云,压向那重重宫阙。
胸口的碎玉不再灼热,反而变得一片死寂的冰冷,紧贴着那片异化的皮肤,仿佛蛰伏的毒蛇,等待着反噬的时机。萧彻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之下,那金色的流纹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游窜,不再是汲取外界怨气,而是在疯狂吞噬着他自身的怒火、不甘和一种毁灭一切的决绝!
力量在攀升,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视野边缘的血色愈发浓重,耳中嗡嗡的异响变成了万千细碎的、诱惑的低语,催促着他去破坏,去杀戮,去将一切阻碍碾成齑粉!
“鼎炉”?“剑胚”?
好!很好!
他倒要看看,是这“剑”先把他炼化,还是他先把这“剑”,连同那幕后黑手,一同嚼碎吞下!
皇宫守卫远远看见一骑绝尘而来,煞气冲天,刚想呵斥阻拦,待看清是靖王萧彻,尤其是对上那双燃烧着金红色火焰、毫无人类情感的眸子时,竟骇得生生退开,任由他直闯宫门,无人敢撄其锋!
深宫地宫……国师虚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