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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张威目光扫过冰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冷笑,“至阴之体,又是皇室血脉,乃是引动龙脉之力最好的‘钥匙’和‘容器’。原本皇帝想用她来承纳龙脉反噬,保自己长生。但现在……她会是开启新时代的祭品!”
他举起丹书铁券,那古老的令牌在暗红的地火光芒下泛着幽光:“见此券如高祖亲临!萧彻,你乃皇室亲王,见祖皇敕令,还不跪下!”
声音在石窟内回荡,带着一种虚伪的庄严与压迫。
萧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张威出现,到亮出丹书铁券,再到这番狂妄的宣言,他脸上的冰封没有丝毫融化,甚至眼神都未曾波动一下。
仿佛对方拿出的不是免死金牌,而是一块破铜烂铁;说出的不是惊天秘辛,而是蝼蚁的嘶鸣。
他只是慢慢抬起了手。
手中,握着那柄乌沉的短刃。刃身上,还沾着张威脖颈温热的血。
他看了看那丹书铁券,又看了看状若疯狂张威,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比这洞窟深处的玄冰更冷:
“高祖的敕令,与你何干?”
“你要造反,与我何干?”
“你张家世代守护什么,又与我何干?”
短刃微微抬起,刃尖直指张威,那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所以,你今天——”
“必须死。”
“必须死。”
三字落定,石窟内空气骤然凝固,比玄冰更刺骨。
张威脸上的狂热与算计瞬间僵住,如同被冰水泼面。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萧彻,手中的丹书铁券依旧高举,那古老的“敕”字在暗红火光下仿佛成了一个冰冷的嘲笑。
“你…你敢?!”他声音尖利破音,因脖颈伤口疼痛和极度的惊怒而扭曲,“此乃高祖亲赐!丹书铁券!免死金牌!见券如朕亲临!萧彻!你要忤逆祖皇?!你要造反吗?!”
回应他的,是萧彻鬼魅般骤然突进的身影!
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乌沉短刃划破沉闷的空气,直刺张威咽喉!没有丝毫迟疑,没有丝毫对那所谓“免死金牌”的顾忌,只有最纯粹、最冰冷的杀戮意志!
张威瞳孔骤缩,他完全没料到萧彻竟真敢无视丹书铁券,悍然动手!仓促之间,他猛地将铁券往身前一挡,同时脚下急退,试图避开这索命一击。
“锵——!”
短刃精准无比地刺在丹书铁券之上,竟爆出一溜刺眼的火星!
那玄铁令牌不知是何材质,坚硬无比,竟真的挡住了这凌厉一击。但巨大的冲击力依旧透过铁券传来,震得张威手臂发麻,踉跄着连退数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震落一片碎冰。
他惊骇地看着铁券上被短刃刺出的那个细微白点,又猛地抬头看向萧彻,嘶声道:“你疯了?!这是……”
话未说完,萧彻第二击已至!
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短刃化作一道道索命的乌光,从各种刁钻狠辣的角度袭来,每一击都直奔要害!喉咙、心口、眼睛……迅疾、凌厉、精准,如同最有效率的杀戮机器。
张威狼狈不堪地挥舞着铁券格挡,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密集响起,火星不断迸溅。他一身武功本是不弱,否则也坐不上御前侍卫统领之位,但在萧彻这完全不顾自身、只攻不守的疯狂攻势下,竟被完全压制,只能凭借铁券的坚硬苦苦支撑。
那丹书铁券此刻不像是什么荣耀的象征,倒更像是一面可怜的盾牌。
“萧彻!你无视祖训!大逆不道!”张威又惊又怒,气喘吁吁地嘶吼,试图用言语扰乱对方,“你就不怕天下人口诛笔伐吗?!”
萧彻一言不发,眼神冷寂如万古寒潭,只有手中的刀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一道乌光掠过,张威闪避稍慢,肩头衣甲瞬间被划开,皮肉翻卷,鲜血涌出。
“呃!”他痛哼一声,眼中终于闪过真正的恐惧。这家伙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什么丹书铁券,什么皇室规矩,在他眼里根本狗屁不如!
他猛地将铁券狠狠砸向萧彻面门,试图逼退对方,同时身体向侧后方急滚,伸手抓向冰台边缘某个不起眼的凸起机关——那里必然藏着后手或逃生之路!
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机关的瞬间——
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寒芒后发先至!
是萧彻左手弹出的指风!精准地打在他的手背上!
“噗!”一声轻响,血花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