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的冰冷和裴九霄眼中的杀意彻底击垮了译官的心理防线。
他涕泪横流,尖声叫道:“我说!我说!是……是瓦剌!是瓦剌的太师也先!是他逼我们做的!他抓了我们的汗王和家眷!说不照做就杀光我们全家!”
“他说……说大明皇帝年轻……朝局不稳……只要让京城乱起来……让皇帝陛下……病倒……他们的大军就能……就能趁机南下……”
“这些‘恶魔之膏’……混入水里、土里……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发疯……互相传染……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瓦剌!也先!
果然是他们!
利用西域小国作为棋子,携带这精心准备的“毒刃”,潜入大明心脏,制造恐慌和混乱,企图里应外合,趁虚而入!
其目标,直指皇位,直指国本!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彻底贯通!
萧彻眼中寒芒大盛。
“裴九。”
“在!”
“立刻八百里加急,通传九边所有军镇!瓦剌恐有异动,严加戒备!凡有擅闯边关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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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毒膏、物证,连同所有使团人员,全部押回诏狱!严加审讯,我要每一个细节!”
“鸿胪寺所有官员,即刻锁拿!”
命令一条条发出,如同冰冷的刀锋,斩向这场阴谋的每一个环节。
萧彻走出四方馆,抬头望向北方。
那里,是长城,是塞外,是虎视眈眈的瓦剌铁骑。
京城内的毒瘤即将被剜出。
但真正的威胁,还在塞外。
他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
陛下的江山,他来守。
这来自域外的豺狼,也休想踏进一步。
狩猎的范围,扩大了。
而他的刀,已然饮血,渴望更多。
诏狱最深处的刑房,火把将墙壁上的阴影拉扯得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焦糊和一种绝望的腥臊气。那名西域译官被铁链悬在半空,浑身已无一块好肉,气息奄奄。
萧彻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玄衣依旧一丝不苟,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嗒、嗒、嗒……每一声都像敲在受刑者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也先的计划,不止这一点。”萧彻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你们潜入京城,散布毒物,制造混乱。然后呢?”
译官艰难地抬起头,涣散的眼神中充满恐惧:“……等……等信号……”
“什么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