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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制度改革(第1页)

诏狱藏娇?是铁证娇!

新帝登基锐意改革,诏令我执掌锦衣卫废除酷刑。

满朝文武嗤之以鼻,连百姓都笑:“鹰犬不咬人,改吃素了?”

直到我在刑堂公开审理一桩无头尸案——

刑架上不挂镣铐挂证物,惊堂木不逼供词逼逻辑。

凶手当堂崩溃嘶吼:“给我个痛快!不如招了!”

我丢下血衣轻笑:“酷刑求的是快,证据求的是真。”

走出衙门那日,白发老妇颤巍巍塞给我一篮鸡蛋:

“大人,诏狱…如今竟能申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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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深处的地牢,那股子陈年的血腥混着霉烂的气味,像是渗进了每一块砖石,吸一口气,都刮得喉咙发涩。往日里,这地方总是吵得很,铁链子哗啦响,烙铁烫上皮肉滋啦一声,再有就是熬不住的凄厉惨叫,能把人的心肝都揪出来。

如今倒好,静了。

静得只剩下我靴子底敲在冷硬石面上的回音,一声声,空得让人心头发慌。甬道两旁那些黑沉沉的刑房里,偶尔能瞥见几个老资格的锦衣卫靠墙站着,眼神跟钩子似的刮过我身上的飞鱼服,没什么温度,嘴角要弯不弯的,那点意味,我懂。

“镇抚使大人。”身后跟着的新提拔的总旗陈默低唤了一声,声音在这过分的安静里显得有点突兀。他手里捧着厚厚一摞新拟的《问讯条则》,指节绷得有些白。

我没应声,脚步没停。转过一个弯,喧闹声猛地灌进耳朵。

刑堂大院到了。

黑压压一片人脑袋,几乎要挤塌了那新扎的杉木篱笆。京城里的百姓,挑担的、挎篮的、抱着胳膊看热闹的,个个伸长了脖子,嗡嗡的议论声浪一样拍过来。

“真不开堂?就在这大日头底下审?”

“说是审那河漂子案?没头没脑的那个?”

“啧,锦衣卫不使家伙什了?拿什么审?用眼睛瞪啊?”

“嘿,说是换章程了,新皇帝爷的恩典……我看是耍猴戏的恩典!”

“鹰犬不吃肉,改嚼草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喽!”

哄笑声,质疑声,混着三伏天的暑气,蒸得人头晕。

陈默额角见了汗,往前凑了半步,像是要呵斥。我抬手止住他,目光越过那些攒动的人头,落在院子正当间。

那里没摆刑架,没放皮鞭烙铁,反而支起了几张长条大案。案上铺着白布,白布上头——一柄卷了刃的杀猪刀、几件沾着泥的衣裳料子、还有从发现尸身的河滩边取来的碎石泥土,分门别类,摆得齐整。最扎眼的,是旁边立着一块巨大的木板,上面拿炭条画满了发现尸首位置的河域图,标注着水流、时辰。

堂下,跪着几个人,有发现尸首的更夫,有被害者前几日争吵过的邻人,还有个瑟瑟发抖的屠户——卷刃的刀就是从他家搜出来的。

我走到主案后头,惊堂木抓起,却半天没拍下去。底下所有声音霎时一收,无数道目光钉子似的钉在我手上,等着那声熟悉的巨响,等着接下来的鬼哭狼嚎。

我却把惊堂木轻轻放下了。

“更夫王五,”我的声音不大,却压住了场子,“你子时三刻发现异常,称看见河边黑影,听见落水声。然当日乌云蔽月,河边无灯,你如何看清人影动作?”

更夫一愣,张大了嘴。

我没等他编,手指转向那木板图:“水流自西向东,你所在位置下游三丈便有回湾,杂物常在此堆积。若子时三落水,尸首绝无可能在一刻钟内漂至你站立之上游位置让你‘看见’——你究竟何时发现?又隐瞒了什么?”

更夫脸色唰地白了,噗通磕头:“大人明察!是小老儿记错了时辰,是丑时,丑时初……”

人群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我的手指移向那屠户:“你的刀,刃口卷损之处,与尸首颈骨断裂痕迹吻合。”屠户浑身一抖,刚要喊冤,我已然拿起另一块从尸身附近找到的碎布,“这布料丝线,与你昨日上交衙门、声称月前就已遗失的旧衫袖口残缺处,完全对上。你且说说,你的刀、你的衣,为何会在杀人现场?”

屠户脸上的肉开始哆嗦,嘴唇颤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不再看他,目光扫过那几个证物,声音平缓,却字字砸得死沉:“凶手杀人后,急于抛尸,故选择临近河滩。却忽略当晚大雨初歇,河边泥泞留下深重足印,其步幅间距,与尔等几人皆不相同,独与屠户你——常年在湿滑肉案前站立劳作形成的八字步态,完全一致!”

“尸首无头,看似难以辨认。但其左手小指残缺旧伤,腰间一枚特殊胎记,邻里皆可作证属于被害者。而屠户你,与死者债务纠纷,街坊多人曾听闻你扬言‘要他好看’。”

一样样证物摆出,一环环逻辑扣紧。没有嘶吼,没有拷打,只有冰冷冷的物件和更冰冷的推论,像无数根无形的绳子,慢慢绞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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