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避开了视线交接。
或许是因为雪娩的后背雪白,红的地方沁出水色,让人不敢多看。
那松散的围裙在腰后系着,系带打成的蝴蝶结早已经皱成一团,吃透了汗与液,唇瓣抿住,能尝到咸湿的味道。
——俞希来的脑子里忽然闪过这句话。
他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裙⒍吧寺粑芭5⑴㈤陆
因为他曾经尝过那味道。
尝过夕阳柔光下,从雪娩腿间垂落下来的布条的味道。
那时雪娩倚靠着漂亮精致的高教小圆桌,修长漂亮的小腿自然地并拢在一起……
……。
……。
……。
那时候他还没有如今这样混沌,脑子里的理性还在宽慰自己,不过是一截布条,算不了什么,在精神世界里,这样的接触虽然说出去有悖人伦,可那也只是说出去,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是这样的,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但现在不同了。
现在他没办法这样安慰自己了,实际上他说不清楚,当时的他倒底是还有理性,还是早已经彻底被污染,完全失去了理性,只余下为自己的罪开脱的冲动。
而现在,面对现在的一切,俞希来甚至不敢多想,因为雪娩会听到他的心声。
毕竟刚才那些雪娩已经听到了。
雪娩已经对他说了“没关系”,谅解了他,他不该厚颜无耻,一次次犯错,然后等着雪娩对他说,“没关系。”
抽离的声音变得太响亮,连每一次黏腻的水声都如此明显,简直像是故意在搅合般罪恶。
俞希来心神不稳,忽然被雪娩反手按住了手臂,背对着他的,雪白而湿红的身躯是如此美丽。
强大而冷静的精神力却令他不受控制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余下空白和放松。
“没关系,”雪娩说,“这里是白塔,只要是为了治疗……在这里发生任何事,都是可以的。”
“我有很多种办法为你梳理,向导的精神疏导不是只能靠这种,是我自己愿意,不是么?”
俞希来内心的情绪被雪娩不容拒绝地改变了。
那些负面的、焦虑的……都消失无踪。
雪娩吸收了它们,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情绪,便需要背负别人的情绪,在向导身上得到了最实质化的体现。
俞希来只喉结滚动,最终低声道,“我明白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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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恐怕谁也不会想到,面对雪娩的温柔,善良,俞希来的回报却是丑恶不堪的。
连俞希来自己都没有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