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片刻:“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动来动去的就不累?”
“不累。”
下午,叶逐溪和张行止离开此地,回到房间,她没空管他,往床榻上一躺,就不起来了。
风沿窗吹进,驱散热意,叶逐溪睡得沉,且睡得舒服,双腿呈大字型摊开,跟合不拢似的。
张行止坐在床边看她睡觉。
傍晚,影卫来找他,说是有急事禀告,于是张行止出去了。
到用晚膳时间,紫春站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叫叶逐溪起来吃饭,怕她不准时吃东西,胃又会疼,可又怕打扰她休息。不知为何,她今天看书回来好像特别累。
正当紫春为难间,绿阶从房外进来了,低声问怎么了。
“姑娘还没醒。”
绿阶了然:“还是叫醒姑娘用晚膳吧,不然她睡到半夜胃疼,不仅睡不好,还白白疼一回。”
“你说得是。”
紫春立刻去叫叶逐溪:“姑娘,起来吃个饭再睡吧。”
绿阶也过来叫:“姑娘。”
叶逐溪听到了她们的声音,不想起,翻了个身继续睡,长发垂在软枕上,露出一截后颈,上面是斑驳的红点,但一看就知道不是被蚊子咬,是被吸。吮出来的。
紫春看得脸一红。
绿阶倒是神色如常:“你去吩咐下人送晚膳来,姑娘闻到吃的味道,或许会自个儿起来。”
“这法子好。”紫春去了。
半刻钟不到,食物的香气传遍整间房,叶逐溪却仍然不起来,埋首进被褥里,此刻更想睡觉。
紫春见此,都想吩咐下人拿能压住胃疼的药进来,放到床边,防止她半夜胃疼要吃药缓解。
绿阶原地站了会儿,转头问下人:“姑爷去哪儿了?”
“少主没说。”
话音刚落,有人从外边揭帘进来,是张行止,他边走来边看了一眼她们,问道:“怎么了?”
紫春插话道:“姑爷,该用晚膳了,姑娘还在睡。”
张行止越过她们,让她们先退下,自己坐到床边,掀开被褥,握住叶逐溪的手:“不舒服?”
被他碰到的手太舒服,叶逐溪终于肯应人:“不是。”
“那先起来吃点东西?”
她进张府后被人伺候惯了,倒是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些许惰性,眼也不睁道:“不想动。”
张行止点了下她闭着的眼皮:“我端来喂你,多少吃点。”
叶逐溪:“行吧。”
就这样,她在他“服侍”下吃饭,吃着吃着,渐渐精神了,胃口不好不差,吃了一小碗饭。
吃完饭,叶逐溪又被张行止拉到府里走走,说是刚吃饱就躺床上睡觉对身体不好,给她一种他比她还要重视她身体的错觉。
闲逛时,遇到了他“母亲”,张家主母贺兰。
贺兰虽当家,但不怎么管府里,也免了后辈每日要来请安的事,只要后辈不主动来找她,她很少会主动去打扰后辈的。
不过今日在府里遇到他们,贺兰还是很高兴的,拉着叶逐溪坐到附近亭子,话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