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靳时琛面无表情。
反正三喜的未来,他不在乎。
他又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信心。
更何况,三喜这座山,禁锢太多。
他不要也罢。
温屿并不知道靳时琛此时的心理活动,她踮脚凑近那幅挂在墙上的手绘,“这幅画我好喜欢,谁画的?能送给我吗?”
靳时琛这种级别的霸总不缺这些小玩意儿。
既然他挂在不常住的老宅房间,说明他也不是很喜欢。
她直接开口要,应该能要到。
靳时琛起身,走过去,身子和温屿平行。
“看懂画了什么?”
温屿点头,“他并没有那么快乐。”
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原主温屿。
她作天作地,表面上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大小姐。
但谁会想到她床头放着父母亲人的合照。
那张照片颜色鲜艳,看上去很新。
说明,原主最近才拿照片去补过色。
她很珍惜那张合照。
她也很想念自己的家人。
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快乐。
就像画里的男孩。
“虽然她锦衣玉食,从小就生活在金罐子里,但她就像个被程序员早已编程好的程序,每一个选择看上去自然而然,却好像并不由衷。”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或许是因为生活在剧情已定的小说里吧。
他们的初心,或许早就和剧情背道而驰。
但又没有找到偏离的动力。
靳时琛黑眸微动,侧身看她。
女孩的侧脸被长发盖住一半,眼睛始终专注着自己十八岁画的那幅画。
“很喜欢?”
温屿点头,“喜欢,准备裱起来,挂我房间,你看那儿,纸张都有点老化发黄了。”
靳时琛抬手,轻松将画取下来,递给温屿,“早点睡,明天带你去公司。”
温屿开心地双手托着画,走出房门,歪着脑袋冲靳时琛笑,“晚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