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佯装平静地喊人。
童晋南嗯了一声,“怎么不进去?”
“师妹这样,怕是不想看见我吧?”他苦笑道。
童晋南也叹了口气,“她年纪小,看不开是正常,等遇到下一个喜欢的就好了。”
闻言,他心上一疼,却还是不动声色道:“这次是学生疏忽,应该早些把话讲清楚。”
“这怪不得你,人嘛,总是要经历些挫折之后才能成长。”童晋南平静道。
闻言,李罄便没再说话了,童晋南让他进去看看童书颜,他推辞不是不推辞也不是,最后也只得进去。
刚进院子,就见童书颜坐在院中写字,见到他眼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还笑着对父亲说不要嫌弃她的字丑。
“我儿生得都不丑,字怎么会丑?”他笑着拿起字来看,“想不到我儿竟有如此抱负,竟然在抄六国论。”
“都说了不要取笑孩儿。”她将纸抢过来,转而看向李罄道,“师兄今日不看书吗?”
“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李罄淡笑道,“好些了吗?”
她笑着点点头,“多谢师兄挂念。”
李罄勾了勾嘴角,便没再说什么,童晋南看出这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们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她看了李罄一眼,转而看着父亲笑道:“好。”
从童书颜院中出来,童晋南跟着去了李罄的院子,问了些关于考试的问题,坐了一会儿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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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罄将人送到门外,童晋南看着他道:“日后你与颜儿能不见面就别见面了,那丫头气性大,生气的时候才会看那些大开大合的文章转移情绪。待你考上后,我会尽量让你留在京城,到时候把家人接过来,你也安心些。”
“学生明白。”
童晋南点点头,“快考试了,适当放松些,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好。”
说罢,童晋南便离开了。李罄看着童晋南离开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回到房中,将童晋南勾出来的地方尝试着写出文章,而这一写,便到了后半夜,桂生什么时候给他点灯,何时换了灯他都不知道,写完后他也没看,往床上一倒,便和衣睡下了。
……
“你家二爷病了多久了?”童书颜皱眉看着床上的人问。
桂生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李罄,哭丧着脸道“今早起来便说头疼,不曾想现在却烧得这么严重。”
童书颜将眉头皱得更深,见大夫收了脉枕便问道:“如何?”
“不过是后半夜受了凉,得了伤风,无大碍。”大夫平静道,“此外病人还有些上火,待他醒后让他多注意休息,考试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
童书颜点点头,看着床上半昏半睡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许是听见童书颜的叹气声,李罄缓缓地睁开眼,见到她时明显一愣,哑着嗓子道:“颜儿……”
闻言,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蹲在他的床前忍不住哭了出来,“大夫看过了,你就是伤风了,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