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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煦忍俊不禁,她说,“你像个不倒翁。”在人群中左摇右摆。
宓茶跟着傻笑了一下,把红包转向了严煦身旁,“清清新年快乐!”
已经二十五岁的严清接了过来,躬身道,“谢谢您。”
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严清有些内向,这点和她姐姐一样。
宓茶手上的红包差不多发完了,她对着严煦道,“快进去吧。”
严煦颔首,与她一块儿走进了殿内。
在宴会开始前,严煦见到了百里夫人,将情况与她说明。
这已是意料之中事,百里夫人笑叹道,“是么。我们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这几天就离开,不占他们的地儿。”
“你既然回来了,暂时就不要走了。”她扶着严煦的肩膀,“你的等级因为工作落下了不少,往后两年里,你跟着二长老学习,陆鸳从前住的院子里有实验室,仪器应该还能用,缺什么你跟觅茶说。”
她意味深长道,“严煦,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给予了什么样的希望。”
从前的严煦该去偏殿,但自这次回来后,她便入了主殿。
她知道百里夫人是将她作为未来的长老培养。
严煦感念宓茶一家的恩,在她最穷困潦倒时帮了她一把,她一直铭记于心。
主殿之内,老太君和几位长老都已落了首座,年近九旬的老族长笑眯眯地望着满堂族人,难得如此开怀。
她的头发在女儿被陈家重创的那一次灰白了,但脸上的皱纹并不多。
百里夫人坐在老一辈的下座,宓茶就坐在了妈妈身边的席位上。
看着穿上了旗袍的女儿,百里夫人欣慰一笑,“总算有点大人的模样了。”
在传统的宴会上,古老的百里族还保留着从前在尧国的礼仪,每人的小几后面没有椅子,只有一块儿软垫,全程跪坐——当然也有人除外。
妖魁屈着左腿,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放荡不羁地裸。露了半片胸膛。
很难想象,这样邪肆的仁级巫师几个小时前还坐在自己的孙女腿上,娇滴滴地唱《葬花吟》。
宓茶刚一坐下,身后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看去,是百里雪在冲她笑,“你今天可真漂亮。”
宓茶伸直手臂,向她展示坎肩,“为了让圣女看起来人模人样。”
百里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族人悉数落座后,门外走来了两列端着托盘的白衣青年,将手中的餐品分别放在了各人的小几上。
一切从简,但食物依旧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