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孤儿,没有家人。”
欢喜愣住了,她没想到党岁和易年竟然和她一样孑然一身。
只是,欢喜更没想到,李凌听到后,竟也坚决要和她一起回去。
欢喜也才知道李凌也是一个人。
没嫁人,也没家人。
她和党岁易年一样,都是福利院出身,接受了选拔后,进行了特殊训练出来,只供特殊群体服务的特殊人才。
像他们这些人才,极少数人会组织家庭。
有了家庭,意味着就有了软肋和牵绊,这是行业大忌。
主雇不会放心,也不会重用。
而从小就接受了这个世界另一种生存法则的他们,不习惯普通生活,也很难做一个普通人。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志不在此,赚够钱后隐姓埋名去过普通人生活的人,但极少极少。
回东江的专机上,欢喜好奇的问李凌。
“凌姨,你从业以来,就一直都在九鼎山庄吗?”
李凌点头,“我进九鼎山庄从一开始的打杂做到了内务管家,就花了我差不多二十年时间。”
欢喜:……
李凌看她惊讶模样,也笑了,“其实,我们这行业,和你以为的保全其实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欢喜狐疑。
李凌微笑,“我们不会换主雇,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相随,荣辱共享。”
她顿了顿,突然语重心长的对欢喜说道:“欢喜,党岁和易年他们的人生已经寄托在你身上了,他们护你是职责和人生信仰,而你也要习惯去信赖他们。”
欢喜怔然的望向机窗外,蓝天白云,似乎触手可得。
说起来,这还是她人生第一次坐飞机。
坐的就是私人专机。
这些都是党岁和易年一手安排的。
资源都是直接从中顺和九鼎山庄调取的。
作为既得利益者,欢喜对此没有态度。
她在东江生活了二十年,从不曾出过东江。
哪怕林家三代们都纷纷涌去国外留学,她也没想过离开外婆那么久。
就连她最想离开东江,离开林家的那几年,她也不过是想着去外地上大学,假期就回东江陪伴外婆。
如果不是外婆不舍得她,也许她不会读东江大学,不会遇上谢景成。
欢喜哂然一笑。
她或许不会遇上谢景成,但她会遇上张三李四。
可无论她遇上谁,她这条缸里的鱼,人生都依旧不会在她自己手里。
就连现在,她也不过是主动从缸里跳进了池塘里。
就在欢喜在回东江的飞机上若有所思时。
冯封人也在飞机上。